希欧多尔最近经常犯困,他趴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本来是可以做一个美梦的,梦境都已经铺好了,可就在要陷入美梦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袭击了他
希欧多尔猛地睁开眼,鲜血的味道就在鼻间,他摸了一下脸颊,意识到是自己的脸颊出血了。
不,不对,不是他。希欧多尔反应过来了。
此时他在温暖的家中,没有人闯入,没有人拿枪对着他。
所以是,是阿阵!
是阿阵那边遇到了什么!
这个清晰的结论在他大脑像警示灯一样疯狂闪烁,希欧多尔猛地站起身,他想要使用魔法瞬移到琴酒身边,可魔法刚展开,更强烈的疼痛就扑了上来,打断了魔法的施展。
他最近本就觉得自己施展魔法有些力不从心,此时受到伤害更是无法迅速施展。
这次的疼痛是在肋间,再偏那么几厘米就可能会打在心脏上。
更多鲜血溅出,是枪,是
子弹,深深地嵌进了他的体内。希欧多尔在痛苦中分辨了出来,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他呜咽一声,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触手都因为疼痛而无法控制地飞了出来。
希欧多尔半跪在地上,咬紧牙关,触手听着命令飞出去拿来了药物。他对药物没有了解,也不知道哪些可以派上用场,但他拿过来也不是为了给自己用的。
他挣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小药箱,用了毕生的意志力去控制,极为艰难地展开了魔法阵,触手在画魔法阵时草草地帮他包扎了一下,免得鲜血溢出。
他要去到阿阵身边。
虽说印记转移了伤害,阿阵没有、也不会受伤,但是他担心,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担心阿阵。
魔法阵瞬移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希欧多尔就出现在了琴酒身边。
“阿阵!”希欧多尔惊惶地扑上来,紧紧地抱着琴酒。
琴酒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知道自己受伤可能会让希欧多尔感受到然后出现,但没想到他会来得那么快,还是带着一身鲜血的味道。
琴酒鼻间环绕的是浓烈的鲜血味,他微微愣神,猛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明明被枪击中了却没有受伤。
他按住希欧多尔,低吼:“给你自己治疗,然后带我离开。”
但希欧多尔不听他的,他把感知在琴酒身上扫了又扫,在感受到他确实是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才有时间感知周围,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即他就怔住了。琴酒此时和他躲在墙后,附近的气息是……
柯南,灰原,贝尔摩德……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但同样是红方的强大的男人,正在想这边靠近。
就是他开的枪。希欧多尔的直觉告诉他。
是世界意识。希欧多尔冥冥中感受到了一点不对劲。阿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应该,所以会受到本不应该受的伤。
他的红眼睛里第一次露出和琴酒极为相似的凶光,琴酒的命令在这个时候他几乎无法听见,面前一片血红,还有晕眩,他想要冲出去,杀掉什么或者直接把一些毁灭,理智在疼痛中险些消失。
“希欧多尔!”琴酒的声音冲破血色撞进他耳中,他恶狠狠地吼着他,伸出手试图堵住他不断溢出鲜血的胸口,“回去,听我的,回去。”
希欧多尔的理智回归了一点,他闭了闭眼,魔法阵在夜色的遮掩下重新展开,带着琴酒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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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逃走了。”赤井秀一对这个结果感到有些意外,他身边的朱蒂也是,惊讶地问:“逃走了?你不是已经打中了他吗?”
“确实是。”赤井秀一点头,“他本来藏的是不错的,但我通过贝尔摩德的一些反应判断出了他的位置,子弹击中了他,但是我去那里的时候,只有鲜血在地上了。”
朱蒂有点失望:“可惜了,那,柯南,那个男孩他?”她担心起被贝尔摩德带走的柯南。
“毕竟是中枪后还能反击我的人。”赤进秀一说,“我们先走吧,那个男孩……”
他没有把话说完,目光投向昏迷在地上的毛利兰还有灰原,转移了话题:“琴酒大概是发现这个女孩的身份了,不然也不会对她有那么强的杀意。
不过也是奇怪,我们都没想到……”
赤井秀一思考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摇摇头:“感觉这次就像是上天都站在我们身边,甚至差一点就能抓到琴酒。我本以为贝尔摩德只会随便叫上一个普通的代号成员,没想到还叫来了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