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没多做停留,又回去跟于凤华闲聊几句,就说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开了。
于凤华以为侄媳妇只是顺便来报信的,也没往别处想,杨君苏也没提这事。
但温明知心思敏感细腻,察觉到林月的神色不对劲,等她一离开,便问道:“苏苏,林月跟你说什么了?”
杨君苏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把两人的对话内容全部告诉了他。
温明知一听,先是觉得在意料之外,转念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他早就发现林月也是个心思细腻容易多想的人。
只是她不该这么想苏苏,他便安慰道:“苏苏,你别生气。她应该不会怀疑你跟致远有什么,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杨君苏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这么问开了反而是好事。总比她什么也不问,暗戳戳地在那儿胡思乱想好。其实她只要多跟我接触几次就明白我的喜好和口味是什么。我喜欢过你这样温柔体贴美貌清纯的男人之后,怎么会看上致远那种粗糙潦草,思想不开化,脑子没进化完全的男人呢。这就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你都不是男人。”
温明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高规格有境界的表白。他更没想到,致远在苏苏眼里竟是个进化没完全的男人。
他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跳动着,脸上泛着光泽,眼中闪着光芒。
他期期艾艾地说道:“苏苏,我原本以为在被子里工作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没想到,听你说话更让人幸福。”
杨君苏:被子里的工作,她被温明知的幽默惊得虎躯一震。
林月的到来和试探都只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两人接着收拾东西,温明知收拾了一包书,准备带回去看。
他们提前吃了晚饭,两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
临走时,杨君苏还说道:“爸妈,你们有时间去四分场那边看看。我带你们到处转转,换换空气。”
温阳秋笑道:“好好,我们下回过去看看。”
温阳秋和于凤华把两人送出家门,还陪着他们走了一段路。
众邻居们面面相觑,儿子儿媳妇怎么弄得跟亲戚似的。
等到两人回来,胡美平又开始阴阳怪气道:“老于,老温,人家娶媳妇家里添人口,你们倒好,娶个儿媳妇,却把儿子给赔出去了。哎哟,这孩子天天不在自个身边,那多难受。”
于凤华道:“不在身边我还清净了呢,老在跟前晃,我瞅着烦。这孩子大了,该让他飞就让他飞。你家小赵要是离得远了,你们家也不至于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了。”
刺痛人谁不会,于凤华天天给人调解矛盾,嘴头功夫自然也不弱。
温阳秋笑眯眯地说道:“凤华,你也要体谅老胡嘛,小赵就算想搬走也没地方去。”一家就一栋房子往哪儿搬呀。
夫妻俩这一唱一和的。
胡美平心里暗气,脸上还得尴尬地笑着。她今天一天被气了好几回,人都快气成河豚了。
……
一个小时后,杨君苏和温明知回到了家里。
两人去溜了一会儿狗,散了个步,回家插上院门,洗漱完毕,钻进被窝里,这是温明知最喜欢的一个环节。
他眼巴巴地蹭过去,杨君苏啪叽亲了他左脸一下。温明知心花怒花,又把右脸贴上来,杨君苏又啪叽一下,他再把嘴凑上去。
杨君苏抱着他的脸就开啃,温明知反咬一口,两人嬉戏一会儿,盖上被子,在里面翻滚……
运动半小时后,温明知瘫软在床上,杨君苏仍然精气神十足。
温明知忐忑地问道:“苏苏,你、你吃好了吗?”
“吃饱了。”
温明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杨君苏鼓励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温明知小声说道:“我偷偷听别的男人议论过,他们说,他们一夜好几次,每次都好长时间,每回媳妇都告饶,他们才不得不停下。为什么我一两次就不行了?”
杨君苏笃定地说道:“你别信他们,男人都爱吹牛。我也听嫂子们偷偷说过,他们通常每次都只有几分钟,有的只有几秒钟,还嫌媳妇不热情,那么短时间,想热情也来不及呀。”
温明知大涨见识,他红着脸问:“这是真的?”
杨君苏笃定地说道:“肯定的,我们女同志不爱说瞎话。你看酒桌上吹牛的有我们女人吗?”
温明知点头:“那倒是,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