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是我弟弟。”
顾鹤言把蒋淳熙送到别墅门口。
他撑伞送她下来,“车上有一套衣服,你要不要换一换?”
蒋淳熙身上的裙子已经不能看。
被雨淋湿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有很多褶皱。
尽管顾鹤言非常小心解她裙子,裙摆还有领口都留了很多痕迹和褶皱。
蒋淳熙点头,问,“适合我吗?”
顾鹤言颔首:“已经参考你的私人设计师的意见。”
言下之意是她不一定喜欢,但肯定不讨厌。
换完裙子,蒋淳熙又补了个妆,才拎着自己脏裙子下车。
顾鹤言按住她拿纸袋子的手,指尖温凉,“把这个留下吧,我送去干洗店洗一洗。”
“嗯。”蒋淳熙点下头,拎起裙角离开,没回一下头。
回到别墅,已经午夜两点。
保姆们已经睡觉,一楼客厅仍然是灯光璀璨。
“说说吧,哪个祸国狐狸精迷了你的心智,让你夜不归宿?”
蒋云睿端正坐在沙发上,以一种审问的语气说。
蒋淳熙心情一般,没兴趣跟蒋云睿姐弟情深。
浑身黏腻腻不舒服,她不欲跟他深入交流,“别瞎想,我去洗澡,你早点睡。”
语毕,蒋淳熙随意摸了摸他脸颊,直接上楼。
人离去,柔滑的触感仿佛还留在脸颊,蒋云睿眯了眯眼眸。
第二天醒来,天晴,万里无云。
崔姨从后院玫瑰园里剪了一束新鲜玫瑰,搁在茶白色瓷瓶里,放到乳白色餐桌中央。
蒋云睿起得早,坐在餐桌前等着睡懒觉的人,百无聊赖用银勺敲亚麻色瓷盘。
敲着敲着,终于把女人敲了下来。
蒋淳熙站在从他身后椅子,微俯身。
蒋云睿呼吸紧绷起来,她靠得太近,能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掠过头顶,送来一阵幽香。
他不知这香气是什么,但中人欲醉。
蒋淳熙只在他身后停留一瞬,藕白手臂伸到他面前亚麻色瓷盘,叮当在盘子里搁上枚硬币。
然后离开,坐到自己位置。
崔姨故作惊讶,“熙熙,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把睿睿当乞丐?”
蒋淳熙递给崔姨一个赞赏的眼神,“崔姨说话越来越文雅了。”
崔姨:“熙熙教的好。”
两人一唱一和,把蒋云睿气得脸色铁青。
吃完饭,蒋淳熙又回楼上换了条新裙子。
顾鹤言给她的那一条裙子是淡雅白色,她从不穿那么寡淡的眼色。
她喜欢热烈的,明艳的,成为人群中最瞩目的那一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