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尽头就是羽宽修理厂,最后一段路共享到不了,路城背着他走在这段路上。
“真好啊,有人背着,连走路都省了”曲暮趴在人背上,猝不及防偏头在路城脸上亲了一口。
路城顿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这是代步费吗?”
“你说是就是喽。”曲暮环紧他的脖颈,将整颗脑袋埋进他的脖颈。
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温热,路城稍偏了下头,却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脑袋。他笑意未减,也不出声儿,生怕打扰到背上人难得的恬静。
今晚的月亮圆亮通透,挂在不远处的榕树树梢上,为他们铺亮前面很长的一段路。
曲暮下巴搁在路城的肩上,老远就看见月亮底下多了两道人影。
他定睛一看,忙不迭拍了拍路城的肩,“快把我放下来,前面是宽哥和羽哥吗?”
“是,”路城想都没想回道,“没事,羽哥他们知道。”
“啊?”曲暮反应了片刻,“什么?你跟他们说了?那他们能接受吗?”
先前知道许恒风知道两人关系时,他也有同样的顾虑,但后来,或许是欣喜盖过了顾虑,他就先将它抛在脑后了。
而且说话的功夫,他发现前方的人影突然朝他们招手,显然是看见他们了。
就在他警铃大作时,路城的一句话突然让他安定下来。
他说:“他们都能接受,只要我喜欢就行。”
“噢”曲暮紧绷的肩膀松了不少,但路城走没两步,他又拍了下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在他耳际道:“不对,你还是得把我放下来,在宽哥和羽哥面前这样好像不太好。”
他尚且还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秀恩爱,更何况前方站着两位路城的长辈。算起来,这还是他跟路城在一起后,第一次见到他们。
他想,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让他们放心路城跟自己在一起。
路城低低笑了两声,多走了两步,还是依言将他放下来。
曲暮怎么也没想到,大晚上十一点多快十二点,羽宽修理厂还开着,甚至两位哥哥颇有闲情雅致般,搬了张小桌子,添了副茶具,便坐在榕树下赏月。
更没想到是,榕树旁还放着路城的摩托车。
四人打了个招呼,但裴羽并没有留他下来一起赏月,反倒指着那辆摩托对路城说:“机油都更换好了,来回没问题。”
宽哥拍了拍曲暮的肩,笑道:“好好玩,明天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结果那三个人都在笑,而曲暮只觉得他们在打哑谜,从头到尾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是要来借宿吗?洗完澡睡觉啊玩什么?
而且听这意思,路城是要开摩托出去。
于是他一脸诧异地朝路城挤弄了两下眼睛,路城却只是笑着。
裴羽打量了一下两人,朝曲暮挑了下眉,“哟,看这样子是不知道啊,看来某人又在制造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