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许愿嗓音很低,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让人不自觉臣服。
钱芋很快松手,她看看夏至,又想继续说,许愿声音冷下来:“出去。”
待钱芋离开,公司只剩她们二人,夏至收拾好心情,又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揶揄道:“许总,你好大的威风呀。”
此时黄昏,斜阳柔柔挤进室内,笼罩在许愿些许冷肃的眉眼之上,添几分柔和。
他许是一下班就过来,衬衫纽扣一颗未解,牢牢扣至脖颈,领带端正,一丝不苟,夏至注意到,他今日有戴腕表,墨绿深色,不显跳脱,反增矜贵。
他这个人,无趣归无趣,但夏至每次见他,依旧不得不承认,他这副皮囊极为出色。
许愿逼近她一些,眸光打量:“你有没有事?”
若是两个月前,她一定趁机撒娇,装柔弱,装崇拜,心中立誓必须将他拿下。
但是现在,她心境转变,只淡淡瞥一眼,挎包离他远些,回:“能有什么事,她刚开始撒泼,你就来了。”
许愿沉默:“抱歉,是公司安保不到位,我会加强。”
夏至无所谓道:“我真没事,大家都是女的,她要真动手,我还能打不过她吗,我刚刚那是在克制,毕竟先动手的人要负主要责任的嘛。”
许愿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一丝不解:“你之前说,你拧不开瓶盖……”
现在居然能打架了?
夏至:“这你也信?”
她跟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嘲笑道:“许愿,你该不会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被女孩撩过吧?”
第9章
许愿沉默不语,下颌线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线。
两人相对而站,许愿略低头看她,黑沉的眼眸微微眯起。
夏至眨眨眼,满脸无辜的惊讶:“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她自顾自分析:“不应该啊,你这个长相……难道是、有什么隐疾?还是说、你性取向不太一样?”
夏至想法天马行空,很快就朝着不曾设想的路线前进,见许愿久久沉默,她几乎要露出怜悯的眼神了。
真是好惨。
许愿额角青筋直跳,他从她的眼神中很明显感受到她传达的讯息。
翻译一下,大概是:好可怜,正值壮年竟然有这种病,以后可怎么办哦。
许愿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刻,偏偏他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健康,他的成长环境更不允许他跟一位妙龄女子讨论这方面的问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