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余哭笑不得,赶紧把老父亲扶到楼上休息,兴奋过度,人都不清醒了。
饭后,谢蓝起身告辞。她身上有工作,耽搁不起。既然靳恩亭这边圆满结束了,她就该走了。
把人送到院门外,靳恩亭由衷道:“蓝姐,今天辛苦你了!”
谢蓝笑着说:“小靳总您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何况能看到您和程小姐修成正果,我打心眼里高兴。”
“我这边安顿好,明天去饶州和你汇合。”靳恩亭不忘老父亲的叮嘱。
谢蓝点点头,“好的。”
送走谢蓝,靳恩亭赤喇喇地瘫在客厅沙发上。
谷烧酒的后劲儿太强,这会儿酒气上涌,直冲脑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喝酒上脸,双颊如火烧,红晕密布。从耳朵尖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程新余安顿完老父亲,下楼就看见靳恩亭瘫坐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墙壁,表情痛苦。
她心疼他,赶紧坐过去替他揉太阳穴。
一边揉,一边念叨:“让你少喝点你不听,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
靳恩亭闭着眼睛,细声细气的,“你爸的酒我不敢不喝,再说今天确实高兴,值得喝酒庆祝。”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我爸那个人最喜欢劝人喝酒,你这么听他话,有你受的。还说自己酒量好,我看你的酒量还不如我呢!”
女人纤细的手指覆在他太阳穴,一下一下,有力度地揉捏,他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
耳边女朋友的念叨声格外亲切。
梅月在厨房洗碗。荀听帮忙打下手。一个洗,一个冲,配合默契。水声澜澜,碗碟在水池里相互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点声响像极了催眠曲,身体撤了力,靳恩亭眼皮松弛,直打架。整个人疲乏得厉害。
梅月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她见靳恩亭困成这样,赶紧招呼女儿把人扶楼上去睡。
程新余当即就说:“那我去把客房铺了。”
梅月打断她:“还铺什么客房,先扶你房间睡。”
程新余:“……”
靳恩亭其实没怎么醉,理智尚且清醒,他倏然睁眼,“阿姨,不用麻烦了,我回民宿休息。”
梅月:“外头这么大太阳回什么民宿,先到新余房间躺会儿。我等下给你煮完醒酒汤醒醒酒。我们家的烧酒烈性大,你没喝惯,很容易醉的。”
说完见女儿还杵在一旁没动,赶紧拍了下她手臂催促道:“新余,你这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扶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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