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
宋时晚脸颊不由自主地升起一抹温度,不知所措地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上车前,薄屿辞自然而然地松开她,帮她打开车门。
一切都十分自然,似乎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任何不妥。
宋时晚上了车,脸颊那抹红晕始终不散。
她小声对薄屿辞道:“有点热。”
薄屿辞垂眸睨了眼她微红的脸颊,低声解释:“这里没树荫,车子晒殪崋了会儿有点烫。一会儿就好了。”
他对前排的司机道:“赵叔,麻烦开下空调。”
呼呼作响的冷气瞬间吹散了车内干燥炎热的空气,宋时晚抬手摸了摸脸颊,似乎温度也随之消却了不少。
她简单把今天的情况告诉了薄屿辞,而后将秦雨蓉给自己的合同拿给他。
“你说过,所有合同要过法务的。”
薄屿辞接过合同,斜斜地睨她一眼:“这话倒是记得听清楚。”
“我记忆力一向很好的。”宋时晚眨眨眼,一时间分不清他话中的意味。
薄屿辞轻扯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他垂下眸,翻阅合同。
薄屿辞看得很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文件间,像是精心雕琢的白玉,温润修长。
看了会儿,他阖上文件:“不用过法务了。放心,他不会坑你。”
“她?”宋时晚问,“蓉姐么?”
薄屿辞屈指弹了下合同封面,道:“我朋友。他是这家工作室的老板,以后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
宋时晚好笑道:“总给人家添麻烦不好吧?”
“没关系,”薄屿辞慢条斯理道,“他没少给我添麻烦,正好帮我把他欠的债讨回来。”
宋时晚弯起眸:“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很好?”薄屿辞轻挑眉梢,不掩嫌弃的神色,而后,他轻叹一声,“一般。造孽才会认识他。”
他神色中的嫌弃并非真的嫌弃,倒像是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在宋时晚的印象中薄屿辞的神色总是淡淡的,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这还是她这些天第一次见他神色如此起伏,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薄屿辞问她。
“没什么。”宋时晚抿着唇边的笑意,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的朋友,应该都很优秀吧。”
薄屿辞略一沉思,淡声回:“要看怎么比较。和我比还差些,和其他人比,确实还可以。”
宋时晚吃吃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自恋的。”
薄屿辞面不改色:“事实。”
不知为何,宋时晚还挺喜欢此时的他。
似乎离自己没有那么遥远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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