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真的店铺能短时间内做大,正是因为她左右逢源,和不少镇外边的大型企业建立了联系。如果真要论刺绣技术的话,叶如真她们还真比不上宋时晚家里的绣店。
应酬结束后,已然深夜。
宋时晚喝了些酒,此时有些醉了。
虽然宋时晚晚上一直在不停说话,很累,但结果还不错,谈下了好几单生意。
有几家,还是之前和叶如真有合作关系的。
宋时晚勾了勾唇,心里莫名有些期待叶如真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夜色如水,从云鹤楼出来,屋外的凉风吹散了些许酒意。
宋时晚牵着薄屿辞的手,见他要叫车,轻声对他道:“我们走一会吧。”
“好。”薄屿辞应下。
虽说今天是他组的局,但整场下来,薄屿辞的话很少。
其他人也明了他今天特意组局的目的,基本都是在和宋时晚聊天搭话。
两人顺着河边,慢悠悠地闲逛。
微风拂过,吹起岸边飘荡的柳枝。河对岸几幢黑瓦白墙的小筑隐匿在浓稠的夜色中,只有几盏暖黄色的灯火映在河中央,起起落落。
沉默片刻,薄屿辞淡声对宋时晚道:“抱歉,今天没和你说就把你叫过来了,如果你觉得困扰……”
“谢谢。”宋时晚仰起头,打断他的话。
她停下脚步,抬手环住他的脖颈。
薄屿辞微怔。
他为自己付出了许多,用心良苦,宋时晚很感激,也很珍惜。
她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唇角。
她有些喝醉了,微弱的路灯映照下,一双明媚的眸蕴着湿漉漉的水雾,她轻声道:“阿辞,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给你添麻烦了。”
薄屿辞轻轻笑了声,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嫣嫣,我说过,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没有所谓的‘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宋时晚抱着他,脑袋埋进薄屿辞的怀里。
清风拂过,四周静悄悄的。
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宋时晚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特别幸福。
她到底前世积攒了多少福气,才能拥有他,拥有他的陪伴,拥有他的喜欢。
似乎只要薄屿辞在身边,她就会感到莫大的安全与温暖。
只要有他在,她便所向披靡,不再有所畏惧。
宋时晚紧紧抱住他,许久,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她仰起头,笑盈盈望向薄屿辞:“阿辞,明天我们去约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