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不该是一个男孩看自己女友时的神情。
我为我自己感到可悲,我发现我竟下意识地想在他的身上找他不爱她的理由。
我甚至不能冲他们摆出一副笑脸,而只是面无表情地额首。
女生只是防贼一般,握住他的手臂,紧紧望着我。
而他也只是微微额首,像是全然同我不相熟。
当天夜晚,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备受折磨。
我忘不掉他淡漠的眼眸,我曾在脑海中无数次想像它坠入情网时的模样,或矜持,或温和,却独独不会是那样的神色。
他果然不喜欢她吧,我在心中为自己开脱,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都比看向她更温柔。
我想说服自己,他对我是特殊的,但却又不免想起,他表达拒绝的种种……
‘谢谢你,以后不用再联系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没有告诉我,他究竟喜不喜欢她,我不信,我不愿意去相信……
我想见他,想跟他当面说清楚。
哪怕最残忍的拒绝,也是好的。
……
《乱叙》
很矫情,不想再看,不愿再回顾第二遍。”
·
向梧发来消息,告诉我他想跟我单独出门见一面。
我其实很意外他还会再发消息给我,毕竟印象中,他是一个进退有度的人,在我发出了“不必再联系”的文字后,我本以为他便不会再进一步。
他的寝室就在斜对门的不远处,若他真只是单纯想见我,直接推开我寝室门就行,自是不必弄得如此麻烦。
所以我隐隐意识到,他想要的这次会面,或许有一些许非同寻常的意味,手指悬在屏幕上,良久,才打出字来。
“可以。”
有些事情,的确是应该说清楚的。
最近的这段日子,我觉得用“浑浑噩噩”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对于我跟苏沛时不时的出门约会,几位室友无一不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羡慕,像是全然将先前那些“苏沛从老男人车上下来”的传言抛之脑后,开始期待我跟他们分享所谓的“恋爱进展”。
这里的“进展”当然是指的身体上的进展。
特别是钟言和薛恒,他们似乎对苏沛胸衣的尺码很感兴趣,还问我有没有动手去丈量,我内心恶心得不行,不光是对我这段充满着压抑的恋情,还对这些意图窥探别人隐私的所谓“朋友”而感到发自内心的厌恶。
我拒绝表述,他们自是不会强求,只有钟言那个可卑可鄙的小人还不忘阴阳怪气地说:“看不出来,我们虞导还是一个会这么护着女朋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