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缩回马车之中。
教外面的冷风吹了后,已然冷静不少。
他同夏宁低声道:“多亏夫人心细如发心思细致,您回去先歇息着,最多半日,老夫定能找出来你中的究竟是何毒蛊。”
谢安鲜少如此笃定。
夏宁便问道:“看来先生已经有眉目了?”
谢安方才有心思捋了把胡须,平静的口吻中带了一分不谦卑
的傲气,“心疾一类的毒蛊老夫的确不熟,但情毒情蛊这等师门钻研颇多,只是这些毒物下法多少有些龌龊,解法也登不太上面,自来到将军府谋事后,老夫碰的就不太多了。将军与您向来谨慎,且夫人的症状更符合心疾,是老夫疏忽了,险些酿成大错。”
听到情毒情蛊是师门所擅长的,夏宁不由得松了口气。
自上了马车后,她浑身透出的死气沉沉才有所缓解。
脸上也有一份轻松。
她束着双手,向谢安端端正正的行礼:“那便有劳先生。”
谢安自是避开,不敢受之。
她靠在马车壁上,或许是得知自己有救了,竟是连胸口的闷沉都不觉得那般难受窒息,她半敛的眉目,原以为心中会起伏翻滚,乃至愤怒,可这会儿她只觉得浑身都游走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但头脑却是轻松的。
这些日子,她已经听够的坏消息,身居后院、困于病痛的无力感让她烦躁,可她甚至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眼前所及之处,皆是雾霭霭的一片。
只盼着谢安能带给她一个好消息,一个能令她有力气挥开驱逐雾霭的好消息。
否则——
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
马车一路回了将军府,因夏宁身体不适,直接驶到世安苑外,落地后,夏宁由嬷嬷与荷心扶着才回屋歇下。
而谢安不曾耽搁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院中关入书房里。
里头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动静大得让魏娣险些以为是不是遭贼了。
谢安承诺下的是半日时间。
自他进了书房后,直至日落西山,都没有出来一步。
连魏娣送来的夕食都原封不动的搁在门外。
书房内,谢安盯着手中的书册,双眸一片猩红,眼神却发直了,口中念着:“竟是这般……这般……”接着又抱住脑袋,双手抓着发髻,挠的灰白的发髻杂乱无章,成了一丛杂草,忽然又眼神癫狂,一头扎入满地的书籍之中疯狂的翻找:“定还有其他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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