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公情绪稳定离开后,骆有成匆匆来到小丫头们的房间。
……
丫头们还在睡觉,横七倒八,五个小人睡满了一张大床。骆有成没有叫醒她们,意识离体,直扑老大消消火。
意识海,属于帅德恒的半间房里,锤子老大在酣睡。骆有成连续发出六道精神冲击,才把这家伙搞醒。
“先生,我正做梦呢。”锤子老大很不满,他似乎做了个好梦,梦境让他很不舍。
“问你件事,问完你继续睡。”
“哦。”
骆有成选择了帅德恒五兄弟帮母亲找船的那张画稿,把它具现出来,问道:
“这幅画和你以前看到的三幅预言画,差别大不大?”
锤子老大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有区别啊。”
“快说,什么区别?”骆有成急促地问道。
“这张是彩色的,那三张没上色。可能是那位大姐当时手头只有铅笔吧。”
笔?母亲的画稿一幅幅快速地在骆有成意识中闪过。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描绘母亲作画场景的几幅画稿中,母亲都是用最传统的方式在作画,工具是画架、画纸和画笔,而非电子画本、辅助作画的脑机外设或着电子画笔。
骆有成又回忆了一下,母亲用来作封面的那幅画中,那支3d出屏效果极佳的笔,的确是普普通通的勾线笔。他强压住焦躁的情绪,继续问道:
“绘画技巧呢?比如人物、线条勾勒、风格,差别大吗?”
锤子老大摇头:“没什么差别,如果那三幅画都涂上颜色,和这一幅应该是一样的风格。”
骆有成:“确定?”
锤子老大:“确定!”
骆有成:“画工也有这么好?”
“是的。”锤子老大再次确认,他疑惑地问道,“先生,你怎么会有那位大姐的画?”
骆有成这次仍旧没对锤子老大说实话。他认帅德恒的第二人格做侄女,帅德恒却管自己老妈叫大姐,这种辈分的错乱没法去解释。他说:
“刚去了一趟北美,无意中看到这幅画,觉着画上的五个人像你们五兄弟,就把它记下来了。”
锤子老大问:“大姐在北美还好吗?”
骆有成:“我只看到了画。”
“大姐是好人呢。”没有那位大姐的消息,锤子老大失望地躺下,很快又睡着了。
骆有成本想问问锤子老大愿意什么时候醒来,但看样子锤子老大很享受睡觉的过程呢。
……
骆有成现在可以确定,画稿的确是母亲所做,而且母亲更习惯在纸上绘画。外公说母亲从没画过画,或许绘画是母亲在异能觉醒时带来的能力。这是说得通的,没人会闭着眼睛作画吧?
一个疑窦,另一个疑窦接踵而至。
是谁把纸面画作转移到电子画本中去的呢?这是个谜。骆有成不认为是哥哥,他那时还小,居住的木屋内也没有发现智脑或其他相关输入设备。如果是赤蝠的人帮忙输入的,那问题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