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淹大书院收男生不收女生,这是硬性规定。神仙妹妹与丽儿走进学堂,很是费了番周折,内有多斯副院长力挺,外有康知县特批,加上自身条件占优,总算破例招进书院。
在仲淹书院就读,学生感到无尚荣光,出门总是高人一等,路人指指点点好生羡慕。而女孩子竟能跨进“名校”大门,更是轰动几条街,特别是同龄女孩,由羡慕变成了嫉妒。
这中间也有不少心高气傲的富家小姐,黏着父母吵闹,不愿整天关在“鸽子笼”,跟随私塾先生周而复始地熟读枯燥无味“女儿经”,“道德经”,及写不完的经文。她们梦想放飞,光荣成为仲淹书院一员,有的还以绝食相威胁,一天不搞定,一天就不吃饭。
这些女孩子都是财主家的心肝宝宝肉,只得削尖脑袋四处活动,力图打通关节往里挤,有的还要出大钱买指标,但都以失败告终。
于是家长们串联起来,一起跪在县衙前请愿,理由很充分:收一不收二不公平。康知县闹得头疼,想起自己的求学历程,不免产生了同情,就向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开了火。
他以名誉院长身份,说服了教渝、训导,又招集几大股东及先生(教师)讨论了很长时间,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扩个女生班,然规矩不能变,择优录取,钱再多也不能走后门。
开考那天,书院前挤满家长,暗暗为女儿打气,心里默默地念着佛,求菩萨保佑女儿一定考个好成绩。第三天出了榜,从上往下取了二十八个名额,加上神仙妹妹与丽儿,一共三十人组合成一个女子班,进行封闭式教育。
看见自己“金榜提名”,矜持的用手帕掩着小嘴暗暗偷笑,心底却乐开了花。性格外向的,一把抱住母亲,又跳又蹦,父亲脸上有光,不停地炫耀着:我说了,我女儿本来就是一只凤。
“名落孙山”,性情温和的,捂着脸跑回家,躲进被子嘤嘤哭泣,不怪爹,不怪娘,只怪自己没考好。性格张扬的,当时倒在母亲怀里喊天叫地,不想活了。
又有家长不服气,怪罪书院没一视同仁,为何还有二名学生没参考?教渝干予,书院没法,只得把神仙妹妹与丽儿加进去,与已取录的二十八位女生一并再考一次,哪知出人意料,丽儿是“状元”,神仙妹妹中“榜眼”,打铁还得本身硬,谁还有话说?
杜绝,冲破男尊女卑,发展教育,潺陵无意中开了先河。
这是潺陵盛时的产物与插曲!
潺陵女子班办起来后,仲淹大书院名声更响,传到省会,丁巡抚哪放过贪功作秀机会,又是亲临巡视,又是上塘报,很是热闹了一阵子。他有他的想法,往后这是批知识女性,也可视为“洋妞”,届时挑几个留在身边岂不快哉!
神仙妹妹与丽儿在女子班,绝对算尖子生,每次月考,头二把交椅归她俩轮流坐,体育不必说,因有深厚的武功功底,就是男生,也绝不是对手。当然,她俩的时间付出,精力付出,比旁人多出很多,早晚要练功,还要挤空档学洋话,练洋字。
这苦了多斯先生,但他乐意,觉得充实。原来仅龙儿与神仙妹妹俩名特才生,又添了个丽儿,不在乎多一个。神仙妹妹与丽儿既然进了书院,就不可没有学名,多斯赐了她们一个中外结合的学名,叫她们黄小娜,尊朱赛西。
神仙妹妹很有语言天赋,没多久,就能与多斯简单对话,让龙儿羡慕,让丽儿有点小嫉妒。
每次多斯给他们“开小灶”,窗前总是围着一帮女生。叽哩哇哩说些啥呀?觉得稀奇,后来才弄清楚,是洋话,是在学英语。听说学会这话,能走遍天下。这批女生,大都心高气傲,别人有的东西,她想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也想要,于是不干了,说多斯先生偏心,要教都得教,一起找来要跟着学。
多斯被一伙女生闹得头痛,赶又赶不走。多斯性温,女生不怕他,死皮赖脸纠缠的他毫无办法,只得找院方商量,建议女生班开档英语课,不算学分,不要求成绩,愿学的都可学,好学是好事,了她们心愿。男生班不行,不能分心,有秀才、举人、进士的帽子等着他们去戴。
教渝反对,说这样做不伦不类,影响正统传递,又说多斯本来兼任的科目多,恐怕忙不过来。最终取了个折中办法,多斯业余教小娜与赛西,再由她俩业余教女子班。ok!成功了。
丽儿是大学姐(班长),左右逢源,在班上威信挺高。神仙妹妹是女子班最小最小的学妹,也是最调皮的一个,因她江湖名声太响,学姐们都有点怕她,让着她。不是丽儿守护着,在院还不知弄出多少幺蛾子来。
神仙妹妹当了“官”,有顶“官”帽压着,加之同窗们左一个“小先生”,右一个“小先生”叫着,叫得她脸红,心里却像灌蜜。先生得像先生样,自然而然安静多了。她教课还挺认真,比“大先生”还认真,有求还单独辅导,一下子就与同窗们关系拉近很多。
同窗姐妹们学了洋话,总得秀,假期回到家里,见到父母,进门一声:hello(您好),出门一声:goodye!(再见),在家时还时不时嘣出一句:lloveyou(我爱您)。
父母疑惑:这孩子是不是读书给读傻了,叽哩哇啦说些什么呀?女儿高傲地告知说,爹、娘,我是说,女儿爱您俩老嘞。
“有话怎不好好说,非要叽哩哇啦不可吗?”
“爹--娘--您这就不懂啦--”女儿显露着高不可攀的架势,仿佛自已早已成为顶尖语言家,耐心解释道:“这叫英语,就是洋话,会说这话的,可走遍天下……”
弄懂后,父母当然为女儿感到骄傲,为显示比他人高一等,逢人便告,大书院就是大书院,女儿能说洋话了,这学费,交的值。
有人羡慕,更有没进大书院的女孩子家长嫉妒,发牢骚说,中国话不说,说什么洋话,卖国佬!
这事在潺陵镇引起了一场小小风波,但不管谁怎么议论,叫好也好,叫坏也罢,不久的将来,这个女子班都先后都成了神仙妹妹的追随者,为推翻数千年压在妇女们头上的大山流汗流血,做出了可歌可泣的奉献。
一天,书院织组了一次效游。平素,听讲、背书、练字、默写、史集、唐诗宋词……周而复始,久了,也会闷。突然走出院门,天气又好,一股清香的田野气息迎面扑来,顿感清爽宜人,心驰神往……
一个个像匹脱缰的马,跑跑停停,停停走走,好不快乐。
个一群,七八个一党,各玩各,男生脚大,走得快,女生“脚小”,走得慢,不一会,就拉开了距离。虽好玩,但裹了的脚不好使,痛得要命,怎不掉队?
裹脚,是封建社会的恶俗,多出于中上层家庭之中。这群女孩子,大都为富家千金,不裹脚,富家子弟一般是不会首选“大脚婆”的,财主们怎不提前谋划跟进?这就苦了女儿,管你哭爹叫娘喊痛,什么事可依你,唯独这事得依父母。
神仙妹妹与丽儿生为武术世家,家长不强调,本人也不愿意,所以腿脚正常。像她俩一样的脚,女子班不多。
女孩子们在一起,也有戏笑玩闹的时候,一群因脚痛坐地歇息的骄小姐,见神仙妹妹与丽儿走过来,不知是谁领引高叫一声,齐声戏道:“尊大脚--黄大脚--踩死蚂蚁求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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