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洲本想着进去帮白嘉言洗,但被伤者本人坚定地拒绝了。
“看都看过了,还这么害羞啊,男朋友?”司洲一边打趣他,一边往后退出隔间,顺便带上门。
脑子里尽是些鬼主意,白嘉言红着脸想。
洗完澡之后白嘉言用手机给司洲发了消息,人就这么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扶着他出门。虽然白嘉言说自己趔趄几下也能走一段,但司洲偏是不让:“说想我粘着的,反悔了?”
“粘着也不是爸爸带小孩似的。”白嘉言想了一下,反驳。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爸爸?”
“嗯?”白嘉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空旷的马路上好像突然开过了一辆车。
……
周五白嘉言睡在司洲房间里。司洲担心自己睡姿不好会压到白嘉言的伤脚,原本想和对方分床睡,但根据白嘉言和司洲长期以来睡觉的经验,他认为司洲的睡姿好得能在世界排上名次,于是还是选择和司洲睡在一起。
男朋友说要和自己睡,谁能拒绝呢?司洲大抵是这么个想法,直接躺在了白嘉言身边。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在跟我睡这方面这么有心得。”司洲在被子里牵着白嘉言的手。
“……”白嘉言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是纯盖被子睡觉。”
“哦,纯盖被子,纯睡觉。”司洲说完这句,猛地将白嘉言的手松开。
白嘉言顿了一下,好一阵才讪讪道:“牵一下可以的。”
司洲随口应了一声。见对方没有动作,白嘉言主动在被子里摸到司洲的手掌握了上去,对方这才轻轻摩挲过他的手指:“睡吧,不开你玩笑了。”
白嘉言临睡前,脑子里抓紧时间回忆了一遍明天准备做的早餐。第二天他早早苏醒,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借助被司洲放在一边的拐杖走到衣柜前。用司洲的话说,就是拐杖带来带去也不方便,比不上他这个随叫随到的人形拐杖。
事实也确实如此,因此这根拐杖他用得特别少,现在用起来还有点不太习惯。
他昨晚来的时候就偷偷在网上下单买了食材,附近超市有送货上门的服务,这会儿已经到门口了。保姆帮他把东西拿到厨房,还说司洲看他这么辛苦还做早餐,一定很感动。
白嘉言想着一会司洲可能会有的反应,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他做了两份三明治,两碗不同口味的汤面,还煎了溏心蛋,豆浆加了红枣一起榨,香气几乎溢满了整个空间。
保姆担心他的腿,帮忙一起将食物上桌。白嘉言最后把三明治捧出来,就直接坐在桌边,等着司洲睡醒,陪他吃这顿早餐。
大抵是被楼下的响动吵醒,也有可能是香味,司洲没多久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在白嘉言对面坐下。他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桌上的食物并非出自保姆之手,于是向对方确认:“都是你做的?”
“嗯,你说喜欢吃的。”白嘉言说着将豆浆倒进司洲的杯子里,接着满心期待地去观察对方的表情。结果某人板着一张脸,严肃得就像在对实验中出现的某一个可疑数据进行检查。
“你的脚不能多操劳。”司洲眉头紧锁,“下次别这样辛苦自己。”
“做个早餐而已,不至于的。”
“你在厨房拿食材,一会切菜一会看锅,转来转去的用不上脚?”
“那也没怎么动。”白嘉言莫名委屈,好不容易做顿早餐等着被夸被亲的,结果司洲还没吃一口,上来就是一顿说教,“你觉得不好,我就以后都不做了。”
白嘉言说完这句就有些起身要走的意思,手里刚握过拐杖,就被司洲抱在怀里,坐回到桌子前。
“宝贝,我错了,你做的东西天下第一好,爱吃死了。”说完一手搂着白嘉言的腰,另一手拿起筷子夹煎蛋塞进自己嘴里,还不忘给怀里的小白兔喂一口。
白嘉言没张嘴,司洲只好捧着对方的脸又亲又啃,嘴里还不停说着我最爱你了之类的话。白嘉言承认自己不争气,没忍住有些心软,但为了夺回腿伤这段时间的活动自主权,他还是忍着没张嘴。
司洲在那头又是哄又是装可怜,结果一点都不凑效。他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将眼前剩下的半个煎蛋全部塞进肚子里:“宝贝做的我能全吃完,不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不许管我做早餐。”白嘉言认真地说,“别的管太多也不行。”
司洲立马连声答应,两个人甜蜜蜜地吃完这一顿早餐,在房间里听了半个上午的各种古典和流行乐,最后白嘉言说要去洗手间,司洲下意识跟了上来。
之前没带拐杖,就算是方便司洲也硬要粘上来,尽管对方能控制自己的视线,也还是让白嘉言不自在,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还要家长把尿的小孩子。
他立马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你刚刚答应过我的。”
“我只是担心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会受不了的。”这回轮到司洲开始委屈,轻轻握过白嘉言的手腕。
白嘉言深刻认为自己就不应该这么快原谅司洲,人不受点教训就不会长记性。
尽管在对方的攻势下他再次不由得心软,白嘉言还是甩开了司洲的手,拄着拐杖一个人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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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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