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传来响动,白黎疑惑地转眸看向房门。
客厅里,顾明野套上防风衣,蹬上皮靴,一身的夜行装站在廊灯下,白黎扶在房门边看他,“出什么事了吗?”
她收了手机,扫了眼窗外,风刮得没那么厉害了,但雨一直在下。
“工地交班。”
墙上的挂钟显示半夜三点,白黎靠在门边双手环胸,“你们是按天算工钱的还是编制的合同工?”
“都有。”
男人倒了杯水,仰头饮了起来,风衣领口露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看得白黎都有些口渴了。
“那一天是多少钱?”
有一滴水珠顺着嘴角滑下,暗昧的光影流转过锋锐的下颚,最后洇湿了黑色t恤的衣领。
“具体得看工种。”
“这台风天你去工地也干不了什么活呀。”
“看场子。”
“那是多少钱。”
“二百。”
白黎站直了身,“我替你去吧,我正好白天睡饱了。”
顾明野眉头微凝地看向她,而后嗤笑了声,“大小姐,这二百你也看得起啊。”
白黎转身进了房间,一边捞自己吹了两天的衣服一边朝屋外道:“知道我为什么有钱吗?”
“为什么。”
他语气里带了丝笑。
她过来手搭在门边,探出一颗脑袋对他眨眨眼道:“因为有钱不赚,是傻子啊。”
白黎从昨晚闷到现在,她不玩游戏,也不怎么看剧,最大的爱好是逛街和美食以及旅游,当然还有睡觉,但是今夜,她还陷入了失眠。
周牧觉是她情绪里的台风天。
她把充好电的手机带上,说:“去哪儿不是玩手机。”
顾明野见她真就换了衣服出来,还有些愣,但没说什么,只是从入户柜里拿了件雨衣出来给她。
明黄色的雨衣,白黎翻到正面,兜头套上,刚好合适,揶揄道:“女士的哦,你不会真骗你哥吧。”
顾明野长臂拉开铁门,风雨裹进来的时候说了句:“海洋馆的雨衣,批发买了一箱。”
白黎把塑料帽沿往下拉,照了照防盗门上的透明玻璃墙,帽檐是个鲨鱼头,上下牙齿张着,露出她一张脸,她甩了下腰身,屁股后面还连着一根鲨鱼尾巴,她摸着笑出了声。
“哪里有黄色的鲨鱼,这是人家卖不出去积货了吧!”
顾明野偏了下眸光看她,好像让她说中了,边反锁门边道:“我看你就是在家闲的,要出去玩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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