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父过来的时候,周炽刚干净利落地从二层中间的屋檐上翻窗进来,正熟门熟路要往沙发上坐,祝父便敲门了。
吓得刚忿忿爬下床想要质问周炽的祝春好直接捂了他的嘴。
然而大概是祝父的喷嚏声惊了床上那只白猫,它快速地从床上下来,肥胖却矫健地往祝春好身上扑去。
奈何它吨位太重,祝春好被它撞得一个受力不匀,就歪倒在了周炽身上。
因此便造成了现在——周炽坐在沙发上,她坐在周炽腿上,猫坐在她腿上——的局面。
“你松手!让我起来。”祝春好急得想哭。
他刚刚为了稳住她而钳在她腰窝的大手,掌心温度灼热到发烫。
虽说她穿了内衣,但外面也只有一层薄薄的浅荔色旗袍睡裙,新中式风格的立领不暴露,长度却堪堪遮住小半大腿。
且真丝料子极透薄,半湿长发落在胸前的水珠,氤氲着显现出里层内衣的蕾丝边缘与小片粉白的肤色。
她正正好好坐在周炽左边大腿上,他俩体格相差有点大,睡裙下的小腿够不着地,可怜兮兮地悬空在他两腿中间。
周炽每呼吸一下,她都能隔着几层布料,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丝肌肉组织的牵动程度,以及他大腿上血管喧嚣鼓动的力度。
刚刚他帮她解头发虽然靠得也近,可也没有这么近,近到她心慌得要窒息。
等周炽一松开手,祝春好便连忙向下找着力点起身,却仍没能起来,盘卧在她腿上的白猫,实在是太重。
她又被迫重新跌坐回他怀里,饱满绵软的臀部正撞到周炽身上。
“它,它压在我身上,我起不来……”祝春好这次是真被吓到了,她感觉周炽的体温越来越高,宛如某种危险的预兆,顿时急得鼻尖和手心都汗涔涔的。
熟悉的温香软玉在怀,周炽隐忍再三,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
右臂忽得穿过祝春好的腿弯,左臂托住她的腰间,直接连人带猫打横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祝春好下意识紧紧攀住了他紧实的肩膀,心跳如鼓。
而那只白猫“喵”了一声,向下一跃跳到了地上。
白猫下去了,祝春好的心却因为男人身上散发的热气揪得更紧了,他应该也已经洗漱过换过衣服了,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以及仍残存在肌肤上的男香尾调,龙涎香和麝香交织的烟草木质调,极具压迫感和侵略性。
她被迫贴在他身上,胳膊挂在他脖颈上,如同一块即将被他融化的奶油,慌张地仰脸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
“喂,它走了,你…放我下来…”
周炽稳稳抱着她往床边走,忽然笑了下。祝春好的小脑袋正靠在他胸口,能听到他胸腔的性感嗡鸣。
“你怕什么?”
他低头看她,唇边弧度恶劣。
“怕我在这把你办了?”
祝春好双眸不可思议地一圈一圈睁大,仿佛受到惊吓的小兽:“你!你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