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包厢里传来一句话:“宴爷,刚刚跟在你身边的小姑娘是谁啊?”
阮听雾下意识屏住呼吸。这人就是梁宴兄弟吧。
几秒后听到梁宴吊儿郎当又懒散的声音:“程砚妹妹,托我带着。”
这倒也没错。
梁宴只是很客观地向那个人解释了她是谁,没含什么其他情绪。
阮听雾心底那口气轻轻吐了出来。
但紧接着,那人问:“就妹妹?宴爷,机车赛你也将她带着?还敢说一点心思也没动?”
阮听雾刚吐的那口气又含进嗓子眼。
而且,她忽然觉得回忆重现了。
当时在外婆的病房外,她也是这么站着。
也是这么偷听外婆和孙成漾讲话。
不过那时候,外婆给予了她一个重大的打击。
这回,包厢里的人从外婆变成了梁宴。
阮听雾抬手揉了下眼皮,不知道等待她的是雷雨一场还是如云的希望。
直到梁宴更散漫声音传过来:“谁家的妹妹往我这送,机车赛我也带着,这叫负责。”
外边忽然毫无征兆地下起大雨。
阮听雾清楚地感受到之前被外婆击打的心脏,再次被割裂开来。
包厢里又传来那人的声音:“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梁宴,你就直说。说真的,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真没动一点心思?”
阮听雾眼眶已经红了,但仍然倔强地没离开。
里头沉默了一瞬。
阮听雾抿紧唇角。眼里的盼望又卷土重来。
下一瞬,梁宴低磁声音敲在她耳膜,也敲在她心尖。他声音听着格外认真,于是也让接下来的那句话的分量重到极致。
“说真的,就把她拿妹妹看的。没糊弄你。要是真动了心思,哪怕只有一点,老子都会认,”顿了下,“但就真的是妹妹。”
于是,这一段日日夜夜以来的盼望和期待,终于在这一瞬全部消失殆尽。而刚刚卷土重来的那份希冀,因此登高跌重,往悬崖下无限降落。
阮听雾红着眼眶离开。
原来只是妹妹啊。
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妄想,原来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阮听雾狼狈地站在廊边,身体贴着某个空荡的包厢门。
她仰头看着乌黑的天,今晚没有看见月亮。
可是梁宴有什么错呢。
他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不该动的心思。还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地以为梁宴也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多可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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