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缓慢地睁开眼,醒了。
阮听雾抬手揉了下眼角,好像听到有人叫她,刚一睁开眼,便对上男人要扯不扯的唇角。
“得去掉姓,只叫名才愿意醒是吧?”
“嗯?有吗?”阮听雾恍惚地记起刚才的情景,脑袋有点混乱,她摇着头起身:“没,连名带姓叫我都行。”
“都行,”梁宴看她一眼,“只是不应?”
可能是刚睡了会,阮听雾腿有些发软,刚站起来便重新坐了下去。抬眼,才发现现在她和梁宴距离莫名的近。
男人眼皮很薄,看人的时候总是自带几分漠然和疏离,但此时因着距离近,白光照着,他眼皮子深邃,长眉往上微扬,看上去便好像减了几分淡漠,多了几分张扬的浪荡。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薄唇又扬了下:“嗯?”
阮听雾心脏跳得飞快,抬头朝他看了眼,蹦出一句话:“对,我不喜欢你连名带姓叫我。”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身边的人都不连名带姓叫我,我表哥也只叫我后面两个字。”
说完,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眼睛说:“我们又不是陌生人,只有陌生人才会连名带姓地叫。我同学都不会这样叫我。”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阮听雾低了低头。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的反应。她抓着棉袄一角,睫毛掩盖住情绪。
“我们不是陌生人?”
他像是在反问她。言外之意好像就是他和她只是陌生人。
阮听雾拨了拨指心,眼神慌乱又无措。
她咬出一句话:“你说是就是吧。”
梁宴笑了声:“刚刚怎么没这么听我话?叫你那么多次也没应。”
“太累了,睡着了,”阮听雾回应道:“滑了一下午雪,没力气。”
“……”她呐呐地抬起眼皮,刚刚好像听见了他的笑声?
想到他刚刚说他和她只是陌生人,她抿出一句话,有点怨气地问:“哥哥,你对陌生人也这么笑吗?”
梁宴好一会没说话。
阮听雾直起身,以为他不理她了。忽而耳边又落下梁宴的一句话。
“你觉得我们能是陌生人么?”
哦。阮听雾凭借着不那么优秀的语文成绩,成功地揣测出了他的意思。
他好像在说,他和她,并不是陌生人。
“……”阮听雾抿了下唇,呆呆愣愣地瞄他一眼。“不是啊?”她认真问。
“……”梁宴闷笑了声:“能是吗?”
他平白无故把一陌生人接到家里住?
哪这么善良,要真这么善良,乐山市那大佛干脆请他来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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