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又回归老本行了,治病救人,挺好!比你前两三年过得体面多了!就是,你这尊大佛,在这小医院,屈尊了吧?”
这家医院也就二级甲等,在京城都排不上名,哪像华仁,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医院。
“看的都是病,小庙大庙有什么区别。”他没看他一眼,淡淡道。
“是没区别!老杜,除了爱情,我特么还是挺羡慕你的,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无欲无求。”韩遇城认真道,他这辈子,坎坎坷坷的,杜墨言却平顺地多,当然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失去了妻儿。
那之于一个男人来说,算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羡慕他?他还羡慕他呢!
“那个对你有意思的林晓,最近怎么没影?”他明知故问,对关于杜墨言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什么对我有意思?我跟她,没交集!”杜墨言反驳道,是有两年没见着她了吧,两年前,他对纠缠着他不放的林晓放过狠话的,那之后,她没再缠过他。
韩遇城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遇着一个不在乎你过去的姑娘,你特么就这么给错过了!”
杜墨言扬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共勉,共勉。”他幽幽说了句,指向门口,请他离开。
韩遇城没再劝他什么,也许,对杜墨言而言,一个人继续打光棍要比找一个女人重新开始,没负担、没压力吧。
——
何初夏刚查房回来,接到人事部电话,让她过去。
“小何啊,你之前不是说,无所谓评不评职称的,这下,怎么又申请了?”高主任敲着桌上她递交的那份申请,幽幽地问。
他站了起来,拿了只一次性杯子,“坐!坐啊!”
看着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何初夏,他笑呵呵道。
“高主任,我是说过,评不评得上我无所谓,但不代表我会放弃这个机会!你找我来,就为问这个?”看着一脸淫笑的男人,她有点反胃,一刻不愿在他办公室呆下去,不想多看他一眼。
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潜规则。
她以为,做医生只要凭本事就好,但,实际上,在医院也需要交际,无论对病人还是同事、领导!
以前杜墨言就是因为不善交际,医术高明的他,一直都是副主任。
她转身便走,刚到门口,那高主任突然从她身后熊抱而来,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一只按着她的前胸,那陌生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围困着,她懵了。
男人顺势就亲向了她的耳边,“小何,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主任明白。听说你爱人那方面不行,主任……啊!嗷!”
姓高的话还没说完,胯部突然被她掐住,他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何初夏咬着牙,越来越用力,有把这色魔整成太监的冲动!
“疼疼疼!小何,你,你……”
最后的一丝理智教她松开了手,转身,抬脚揣上姓高的胯部,他见状,连忙往后退,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眯着眼,嫌恶地瞪着他,“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动用手术刀!”
“你,你敢,敢……我,我在蔡院长面前,我……”姓高的颤声道,一副不甘心的样儿。
她没理他,快速出去了。
——
关于如何在儿子们心中树立起“高大上”的形象,韩遇城找到了个好办法。
下午时分,后院阴凉地儿。
穿着迷彩t恤的大男人,带着两个穿着同款式的迷彩t恤的小家伙,站在离围墙五米的距离。
忠诚的退役军犬巴顿,就坐在他身旁,父子三人,手里各拿着同款式的水枪,墙壁上挂着一款黑色的长黑板,黑板上画了一环一环的靶子,共三个。
“一会儿,谁能打到最中间的那红点,就算牛!都清楚了么?”
小韩韩点头,小小韩也点头,他们知道这个规则,知道打到中心,就算赢了。
“好!我们从小到大,韩竧!你先打!”他很少叫儿子们的乳名,在他看来,男孩子,就该从小就开始培养他们的男子气概,这很重要。
小小韩双手抱着水枪,姿势很不标准,瞄准黑板上的靶心打去。
可惜,水枪里的水,只打到了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