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的心,一点点地凉了。
“杜若淳!就是我指使牧歌那么干的!”莎莎瞪着他的背影,大声吼。
好一对情真意切的初恋情人!
杜若淳在心里酸溜溜地嘲讽道。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牧歌!你是猪吗?!为什么要打人?!不知道是犯法的吗?!你这头猪!我要被你气死了!”莎莎疯了似地揪住牧歌的衣襟,晃着他,歇斯底里地吼。
“你怎么就不让我省点心呢?!你才刚步入正轨,又给我惹事!”她又急又气,以杜若淳的脾气和刚刚的口气,他肯定是要牧歌坐牢的!
罪行不重,但一旦有了案底,那就是一个人一生都不可磨灭的污点,让牧歌的家人知道,他是为了她这么做的,那她也成罪人了!
牧歌一脸的无畏,“你怕什么?!坐牢就坐牢呗!我一个人担着!不怕!早知道,我应该捅那混蛋两刀,把他阉了才好!”
“你闭嘴!”当着警察的面,他还说这种蠢话,不知道很恶劣吗?!
牧歌和那几个年轻人被带走了,莎莎连忙拦住民警,“同志,他说的那些撒气的话,你们可别信啊!还有,我看那杜总也没被打多狠,情况不严重吧?”
民警笑了,“什么叫狠?什么叫轻?打人了,就叫故意伤害!”
故意伤害罪……
莎莎心慌慌的,“那也有个程度之说吧,我看杜总也没被打成重伤,你们是把他们几个关几天,给个教训就好了,是吧?”
她又问。
“是轻伤!但这不是我说了算,你也知道杜总的势力,他说是重伤就是重伤!你们认识对吧?我看,你还是找杜总商量去吧,能私了则私了吧!”民警低声道,算是给莎莎指了条路。
这意思不就是让她去求杜若淳么?!
所以说,牧歌是猪一样的队友!好端端的,非得惹事,这下,没报复到杜若淳,还让他有了把柄!
出了派出所,莎莎茫然四顾,本来已经在杜若淳面前可以抬起头的,这下,又要低头求他吗?
她做不到!
想到两年多前,从他那拿支票的情景,他把她当妓女似的,一通发泄!
她那时候就发誓,这辈子不再在他面前低头,更不会再爱他!
霍安臣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她报了地址。
很快,他的车就来了。
“peter,你在京城有没有人脉?我朋友打人进局子了,对方不依不饶,有没有关系,能帮帮他?我怕他会坐牢……”莎莎一脸愁容,看着身旁的俊男问。
“算了,你在京城再有权势,也比不上杜若淳那流氓……”莎莎垂下头,失落道。
“我会帮你联系看看!不过,打人是理亏!你的什么朋友?”
莎莎摇摇头,没说话,她看向窗外。
——
“四哥,如果莎莎找你帮忙,你可别帮她!”两个男人喝着酒,杜若淳对韩遇城交代道。
刚刚,他对韩遇城说了这件事。
“肚子,我怎么越来越嫌弃你呢?难不成你真要让那小伙子坐牢才甘心?依我看,打你一顿,是你活该!”韩遇城嫌弃他道,只见杜若淳一个劲地喝闷酒。
“都怪我!我t哪错了?你怪我,我儿子也怪我!莎莎拿了六十万,把儿子给我,你们怎么不说?偷偷怀上儿子的也是她,老子掏心掏肺地对她,她却在算计我!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暗示过她,我不会娶她,不要给我怀孕!”杜若淳一字一句,恨恨道。
他觉得自个儿很委屈。
“你知道大家为什么嫌弃你么?”韩遇城一点不同情他,两年多前,莎莎找他们帮忙的时候,他就劝过杜若淳,说莎莎有苦衷,他不听。
非要信莎莎那骄傲的气话。
“什么?我杜若淳,对她莎莎,仁至义尽了!要不是我,她那初恋男友早t死了!”想起自己对莎莎的仗义,想到她是怎么对自己的,他心里非常不平衡,又酸又苦!
“大家都嫌弃你,蠢!”韩遇城沉声道,“你好歹也跟莎莎同床共枕过七年,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瞎么?是,你还真是瞎,不然,怎么会喜欢施染那种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