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全家人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团和气,瞬间被这熊孩子给戳破了气球。
娄晓滨怎么会允许儿子坏了自己的大事,上去就是一脚,直踢得娄庭往前滑行了三步远。
好了,这会儿彻底热闹子了,大太太埋怨儿子下手狠,老二娄晓城紧张地蹲下身子扶起侄子检查是否受伤,老大媳妇儿张玉书见着他紧张,她先哭上了。
她这做妈妈都哭了,娄庭还能不哭?
就算是父亲踹的不疼,可也是扯脖子使劲嚎。
二房的三口人对视一眼,使劲儿隐藏了嘴角的笑意,等着看热闹。
娄晓娥看着办公室里乱七八糟的场面,脑门上血管直跳,只能笑着说童言无忌,大哥别生气。
大太太在一旁也是拦着娄晓滨,也是说了晓娥都不怪罪,孩子有口无心,没关系。
事情闹到这一步,一家人也都知道该要告辞离开了。
等娄晓娥送了他们下楼,那位一直高傲地扬着脖子的大姐娄晓楠主动开了口。
这位大姐是家里的长女,第一个出生,最受父亲喜爱,从小的性格就是嚣张跋扈。
她娘家妈有实力,嫁的婆家又小有家资,日子过的顺心,性感自然还是一贯的嚣张。
就在门口,大家上车的时候,她主动对娄晓娥说了,父亲临走前提及小妹离婚单身的情况,叮嘱他们当姐姐哥哥的多照顾,多关心她。
好像真是顾念亲情似的,还难得大方地对她笑了笑,说以后有事可以上家去。
娄晓娥看她的笑容只觉得厌烦,不过她真没心情搭理对方。
尤其是这一家子今天来仅仅是表达了关心,确实没有提出让她翻脸的借口和理由。
小孩子?
小孩子的话哪里能当真,得当针……
事情出乎娄晓娥所料,这一家子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从那次见面之后,每天都有一房大娘带着营养补品来看她。
真怕打扰她工作一般,这两房大娘来了之后嘘寒问暖一番,也不强逼着她当面喝,坐一会儿就走。
如果不是如此,她真的要觉得对方在给她的补品里下药了。
事实证明,鱼翅、燕窝、雪蛤等补品里没毒,虚伪的亲情里有毒。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有七八天,期间有二姐陪着二娘来,也有大哥自己来这边坐坐。
他们一贯是讲亲情,嘘寒问暖,说的话也是情真意切,暖心又暖胃。
如若不是她跟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混蛋学会了铁石心肠,娄晓娥真要晕倒在这温柔乡里了。
十一月初,有一天大嫂张玉书同二姐娄晓梒陪着大娘一同来的她这。
笑着说了一会儿子闲话,三人没有像是往日那般坐坐就走,反而是说起了她的个人情况。
大娘说女人不能没有男人,日子忒苦。
大嫂说女子终究不如男,找个会照顾人的,体贴的,日子才好过。
二姐说女人事业做的再大,终究还是要回归家庭的,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娄晓娥知道她们搞了这么多天的埋伏,终于要说正事了,便认真地听着。
最后还是二姐主动说到了要给她介绍男朋友的事,是工作认识的大人物。
娄晓娥笑着说自己何德何能,敢攀高枝,去认识大人物。
娄晓梒却是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对方的身份,什么华人探长了,什么威风八面了,什么在警界多么有威望了。
重点是,对方才三十多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龄。
娄晓娥微微一笑,似是在意地问道:“三十多,倒也不算老,那到底三十几呢?”
娄晓梒见她上钩,虽然在介绍年龄时有些迟疑,可还是说了:“才三十九岁,年富力强呢”。
“三十九岁?”
娄晓娥故作不满意,道:“还是算了吧,我过去不会给人家当后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