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宋如琢半坐起身,仰起的脖颈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竟然是直接把那硕大的药片给干咽了下去。
咽下药片后的宋如琢又长长舒出一口气来,躺倒了回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丁洋把已经拧开了的水平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站在边上低头打量着躺在沙发上的宋如琢。
已经将西装外套脱去的宋如琢此刻只穿着一件质感不错的衬衣,衬衣的下摆已经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有些皱褶了,领口的纽扣也大概是为了呼吸更顺畅的缘因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自己解开,露出了瘦削的锁骨。
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下半身的双腿稍微曲起,看起来十分单薄无助。看着这样的画面,丁洋心里不知怎地总有一种自己还需要做些什么的感觉。
“丁洋……”
丁洋正在发愣,突然听见宋如琢轻轻叫了自己的名字。
“我在。”
“能再麻烦你一件事么?”
“你说。”
“能替我上楼拿一床被子么?我觉得有些冷。”
丁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漏。
他太久没有生病了,不知道怎么照顾发烧的人。
他想起过去自己发烧的时候,妈妈就是让他吃了药裹紧被子睡觉,等到捂出一身汗来温度也退得差不多了。
“嗯,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丁洋又转身小跑着上了楼。
他再一次走进卧室,摸了摸双人床上平铺着的深灰色被褥,觉得这厚度应该合适。
于是,丁洋张开双臂把被褥从床上扒了了下来,打算卷到一个合适的大小抱下楼去。
但那条被子是床双人被,体积着实是有些大,加之丁洋卷被子的时候动作又过于慌乱,结果看不到前面路的丁洋突然听见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
他把被子往床上一放,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是床头柜上的一排相框被他在慌乱中碰翻了,有一个还掉到了地上。
那些相框即便是从背面看起来都十分精致,和楼下客厅装饰架上的摆件一样看起来价格不菲。丁洋吓了一跳,担心自己把人家的东西给磕碰坏了,忙上前把掉在地上的那个相框捡起,
相框的背后看起来是完好的,丁洋手持着相框,有些紧张地将它翻了过来。
还好,正面的边边角角也没有磕碰,水钻也一个都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