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已经拿这只猫没办法了。
这家伙在宋如琢这里已经被宠坏了,已经不再屈服于丁洋的淫威了。
你骂它,它翻你白眼。
你再骂它,它喵喵喵地和你对骂。
最后都是宋如琢出面,把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生物劝开,然后丁洋还被教育:“你一个大人跟它计较什么。”
丁洋路过全神贯注正在抓沙发背的丁生煎边上,非常嫌弃地用脚轻轻踹了一下它圆润的屁股。
生煎爪子上的动作都没停,只是转头看了看他,脸上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丁洋在一楼转了一圈没看到人,随即听到了二楼传来的电吹风的声音,于是便顺着声音上楼来到了卧室。
宋如琢果然在套间的卫生间里。
他穿着一件粗棒针织法的米白色宽松毛衣。
也不知道是衣服的关系,还是最近丁洋给他做了太多顿红烧肉的缘故,丁洋觉得他看起来不像从前那么单薄了。
原本瘦削的脸颊也饱满了许多,面相变得更温柔和缓了。
丁洋倚靠在卫生间的门框边看着宋如琢仔细打理着自己的发型。
眼睁睁看着某一簇头发的倒向都被他调整了许多次。
“你打扮的那么努力,让我怀疑你想从我这里夺走父爱。”丁洋看着宋如琢脸上始终对自己发型不太满意的表情,觉得实在可爱。
或许是刚才电吹风的声音太大,宋如琢没有听到丁洋上楼的声音。
他被身后突然传来的话语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丁洋笑嘻嘻地斜靠在门框上,双臂环保在胸前看向自己,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那儿多久了。”
“在你尝试第一个侧分发型的时候就来了。”
宋如琢又回身面向了镜子,对着里面的自己用手抓了抓两侧的头发。
他有些哀怨地说:“头发太长了,我本来想去店里剪一下的。可是出去转了一圈,没有一家理发店是开着的。”
丁洋:“tony老师们早就回老家过年了,最快也要到正月十五才回来。”
宋如琢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还要那么久?到那时候我的发型会变成野人的。”
丁洋耸耸肩:“那也没办法,一年到头这几天,大家都要回家。我今天路过菜市场,那边的几个早餐店今天开始也休息了。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吃泡饭了。”
宋如琢无奈地“哦”了一声,最终把那簇无处安放的头发给压了下去。
大年三十的s市各条马路全线畅通,就连平日里半夜十点都会显示红色拥堵的那条高架现在都绿得像是昨天收盘的股票。
丁洋带着宋如琢走到永福里门口的小马路的车站,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他们要坐的那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