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脑震荡了呢。”
“没事的,没那么严重。”
“不不不。”丁洋手里捏着宋如琢递还给他的一团用过的纸巾,似乎还是没能从刚才看到的画面里缓过来:“你刚才都哭了!怎么可能没事。”
宋如琢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太阳穴一紧。
他刚才输了猫,后来又撞了头,然后居然还在一个比自己小了六七岁的男人面前哭了。
他十八岁之后就没有哭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他把这十几年来要丢的人都丢完了。
今天不是周五么?他的几个工作群里满是工作伙伴发的tgif(thankgodit&039;sfray)。
可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仿佛被god抛弃了?
宋如琢整理了一下情绪。
“丁洋。”他强忍着心里的崩溃,装作严肃地对丁洋说道:“我没有哭,那眼泪只是感受到疼痛以后的正常生理反应。”
“可是,你真的没事?刚才那表情。”
“也是神经受到刺激以后的不受控的反应……”
“哦……”
丁洋似懂非懂,但觉得宋如琢好像说的十分专业,于是被说服了,悬着的心放下来一些。
“那……你就这么自己回去?”他问。
宋如琢点头。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没有看到的影子。
“认赌服输,以后就请你好好照顾了。”他对丁洋说。
丁洋有些意外。
这男人从刚才的满脸泪痕到现在的淡定从容好像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而且,他居然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失去猫的所有权这件事情。
“你其实还是可以来看它的……”丁洋承认,他说这话只是出于礼貌。
但他却看到宋如琢的眼睛一下子有了光。
“真的?”
这个美籍华人显然是还没有参透中华社交礼仪里“假客气”的意思。
现在还有机会说是假的么……丁洋想。
“嗯,你来之前提前给我发条信息。我要是在家你就能来找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