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担心,若是玄济是个欺名盗世的,给佛门的脸面抹黑怎么办?那边的道门正虎视眈眈地想争国教的地位呢。
这一身的血腥味,加上汗水味,真是太臭了!怨不得世人总说臭男人,还真是挺臭的。
在那群大师们的担忧中,江河进宫的第一站是先给后宫的妃子们讲佛法。
一尘不染的白色僧衣,神态高远,气质飘渺,肩膀上羽毛华美的鹦鹉更是给他添了几分神秘。
威远将军眼尖,远远就看到领头人,“哎哟,连风小子都被派过来了,这下子应该没人敢派刺客过来了。”
京城的百姓并未觉得奇怪,和尚在京城出没很正常,只是这个和尚生得特别好看,他的名声特别大,大到让无数京中后院因无子受嗟跎的妇人翘首以盼。
朝中的有识之士也不能忍,皇帝年纪轻轻,就想求神拜佛求长生了,这是亡国之兆啊。
鹦鹉勉强道:“大概是后来吃了药?”
这一路上,又遇到一次刺杀,江河终于知道为何威远将军叫风鸣风小子。
马车里的江河屏住呼吸,“施主,距离产生美。”
江河无视它的话。
“闭嘴!”江河回它一句,面上端出大师的架势,双手合十,手捻佛珠,露出普照众生的微笑。
江河的嘴角抽了抽,他们这是嘴秃噜了吧?一定是的吧?!
江河这位“送子大师”进京,搅起的风云连相国寺都关注到。
威远将军一点都不客气,“都是自己人,不用讲究那等迂腐的礼节!”
每次听到宿主的抱怨,系统鹦鹉就嘎嘎嘎地笑得肚皮都朝天。
江河没有在外多逗留,随着威远将军一起进宫面圣。
接下来的路上,风鸣热情开朗地跟着大师套近乎。
江河还未开口,风鸣就一脸诧异:“大师不是只会治不孕不育么?”
“风大人。”
这绝对不能忍!
威远将军勒着缰绳,同一名气质阳光的少年打招呼。
所以,这事还是得看脸么?
江河垂下眼,系统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
皇后暗自失笑。
这风其实是“疯”的意思,疯小子。
江河伸手掐住鹦鹉的脖子,格外温柔地说:“贫僧觉得你还是回到庙里给清悟上课更佳,对了,医学生要学多少年来着?”
“哇,位面之子果然不同凡响,小学没毕业就上战场了呢,初中没毕业,杀的人就过千啦。”
“您一定是送子观……圣僧玄济大师吧。”风鸣看到马车里的大师,眼睛都亮了,还带着几分热切。
马车的车帘打开,能看到皇上派来护送的侍卫。
刚开始时,威远将军还怕吓着大师,后来有一次,一个刺客冲到马车边上,他急得冷汗都流下来,结果大师捏了一颗佛珠,轻飘飘地一甩,那佛珠就将刺客的手打了个对穿。
对他们这些纯臣而言,皇帝有子,国家过渡得更平稳。
上次皇上也请相国寺的大师进宫除鬼,那胡子眉毛皆白的大师也在后宫讲佛经,然而却不见她们这般专注。
皇帝无子,压力最重的是皇后,皇后还被人怀疑过心胸狭隘,对后宫妃子下绝子药。
然而那些宗室可不这么想,想从龙之功的投机分子也不这么想,一时间京城风起云涌,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皇帝有子的。
“大师,皇上又派一批人过来保护您!”威远将军说道,心里还有些可惜,他砍人砍得痛快,但皇帝肯定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