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解开,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身体,从腰往上。
杜恒熙暗暗咬了牙,绷紧神经才能忍住哆嗦。
然后是手指在他胸膛上一笔一划地写字,让他起来吃药。
杜恒熙不得不睁开眼。坐起身,拢住衣服,“吃药归吃药,你别脱我衣服。”
金似鸿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没做声。把药端过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杜恒熙老实喝完,突然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颗蜜饯给他塞进了嘴里。
“这是什么?”杜恒熙猝不及防被塞进了颗甜滋滋的东西,一手还端着碗,有些惊愕地仰着头。蜜饯在嘴里转了圈,外面包裹的糖块化开,口舌生津。
金似鸿后腰靠着床头的柜子,仍旧是面无表情地说,“这不是你留下的吗?我以为你喜欢。”
杜恒熙抿着嘴里的蜜饯,消散了苦味,低下头,眼里带着微微的笑。
先吃药再吃饭,晚餐是红薯炖米饭和大白菜。搭出的土灶烧的大锅饭,红薯和米饭十分香甜软烂。
杜恒熙虽然刚受过伤,胃口却非常好,也是真饿了,他已经很久没吃饱过了。米饭吃了一碗,又眼巴巴地朝金似鸿递过去空碗。
金似鸿瞪了他一眼,“又是我来伺候你了?”
杜恒熙眨了下眼睛。“麻烦了,我没吃饱,你们这儿的师傅手艺真不错。”
这哪有什么手艺,是杜恒熙饿惨了。金似鸿接过碗,别扭地给他出去盛了一碗。
吃饱喝足,临睡前打了热水供杜恒熙洗漱,让他可以周身洁净地睡觉。
要哄他吃药,帮他治伤,还要伺候他吃饭睡觉,金似鸿端着脏水往外倒的时候,模糊地觉得有哪里不对,是杜恒熙又把自己使唤得团团转了。
黑沉着脸走进屋。金似鸿觉得自己明明还很有理由生气,怎么这个气就撒不出来呢?
走过去灭了油灯。
“你不睡吗?”
金似鸿扭过头,看见杜恒熙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往里侧挪了点,刚好给自己留出一点位置。只是木床过于窄小,怎么都不是两个人能挤下的。
金似鸿却没点破,反而走过去,合衣在外侧躺下,把杜恒熙挤得只能侧躺着睡觉了。
杜恒熙弯腰过去,把怀里的被子抖开,给金似鸿盖上,“睡前应该换件衣服。”
金似鸿睁着眼,向他看去,“嫌弃我?”
杜恒熙盯着他的嘴唇,辨认出来,就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怕你一热一冷的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