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是很懂,一时没联想到,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姚琛泽!”左寒恼羞成怒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嗡声嗡气的,还带着点鼻音。
确实在哭,但不是在挨打。
手里的包子被迅速接了过去,院门重新在眼前关上,小吴浑浑噩噩往回走。
这么一闹,直到半夜民宿都安安静静。
一个醋劲儿不小,变本加厉地换着花样儿折腾。
一个咬着嘴,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来了。
“那人还叫你哥。”
“我都没叫过你哥。”
左寒没什么胃口,一屉小笼包几乎全进了姚琛泽肚子里。
他边吃边抱怨,一点也没有吃人嘴短的自觉。
左寒晕乎乎埋在被子里,微长的头发散在枕头上,一动也不想动,一句话也不想说。
已经生不起气来了。
身上处处又酸又痛。
感觉自己好虚。
他可能被姚琛泽采了阳气。
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都黑透了,姚琛泽还在念叨这件事。
“凭什么啊。”他推着左寒的肩膀,很是忿忿不平。
“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别人就能叫你哥?”
“你也叫啊。”左寒睡得迷糊,敷衍地答了一句。
刚要翻身,又被重新揽了回去。
好半晌,姚琛泽恶声恶气回:“不要。”
“我不叫,我也不喜欢他叫。”
听语气,像是先狠狠考虑了一遍,才忍痛拒绝一般。
不知道又在犯什么病。
左寒抬手拍了一下姚琛泽的脑袋,很快手就被握住,又被十指相扣牢牢锁好。
爱是什么呢?
大概是占有,欲望,纵容,和满心欢喜。
将左寒的胳膊扯过来放到自己腰上,姚琛泽也安心闭上了眼睛,仿佛自己得到了一个主动的拥抱一般。
很突然的,腰上的手无意识拍了两下,像在哄他睡觉。
一时间,心底有股想哭的冲动。
姚琛泽忽然觉得委屈极了。
这三年来,他什么都经历过。
尖锐的长矛刺过来的时候,举起盾牌就好了。
明明全都咬牙硬挺了过去,却在这一刻,心脏脆弱得像块薄薄的透明的蝉翼,只要左寒拍他两下,就碎了。
不过是因为知道有人在等,所以一直在忍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