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看看吧。”任可野说,“除了写代码,你还有什么别的能吃饭的技能吗?”
“应该没了。”闻九天说。
“好。”任可野说。
“谢谢。”闻九天生平第一次求人帮忙,脸还有点红,“你不要因为我,跟傅岹然产生矛盾。”
“我当然不会。”任可野成熟地嗤笑一声,“我可是老乙方了。”
“”
任可野:“对了,有件事我上次就想说。”
闻九天:“什么?”
“我觉得”任可野语气委婉却郑重,“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给任可野打完电话,闻九天又落入了无所事事的境地,退休的大爷大妈都比他生活充实。
闻九天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头顶的枝桠间有鸟巢。
小鸟飞来、飞去、再飞来、再飞去鸟巢里好像还有几只小小鸟,会挨个出来跟着妈妈学习扑腾翅膀。
飞是鸟类的本能,但飞也是需要学的。
如果鸟类中有一个教育家,他或许会发出这样的哲思。
闻九天从未接受过来自父母的教育,面对此情此景他是半点情愫也涌不上心头。
他只觉得小鸟挺自由,小鸟的生活挺有盼头。
今天闻九天不想面对外界的任何人事物,不想接听那些为了傅岹然而打来的电话。
他给手机调到勿扰模式,在公园的长椅上好好地补了一觉。
闻九天彻底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他昏沉沉地坐起来,感到肚子饿得有些不舒服。
手机上未接来电一行又一行,闻九天打着哈欠翻了一遍。他正打算起身去觅食,忽然在未接来电里发现了闫飘飖的名字。
闫飘飖打了三次,然后就没再打了。
闻九天想了想,还是回了过去。
“喂,”闫飘飖今晚舞团还要演出,她现在又在后台准备,周围十分嘈杂,“想起来回我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白天睡过去了。”闻九天木木地说。
“哟,昨晚没睡好啊,不会是因为傅岹然吧?”闫飘飖阴阳怪气,显然也已经听说傅岹然关注闻九天的事。
“”
“你把那个电影的事告诉傅岹然了?”闫飘飖半真半假地质问。
“没有。”闻九天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他怎么好好蹦出来关注你。”闫飘飖啧了一声,“既然不是因为我,那傅岹然可能是在别的什么人那里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