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有时甚至怀疑。
扪心自问,宋依依确是从未想过要嫁傅湛。
人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她给傅湛做了妾,按理说也应该有点想当夫人的野心才对,然事实上,宋依依半丝都没想过。
肺腑之言,前些日子琬月紫缘二人吓她,加之见墨夫人那日她同陈五小姐发生了些事,想来陈五小姐定是厌极了她,待嫁过来后,怕确是容不下她,她多半没什么好果子吃。
也别说她心大的什么都没想过,宋依依实则想过来日。
只是她想,倒时候如果过的舒服,她就对付着过几年,但如果过的不舒服,她就攒钱跑路。
反正傅家财大气粗,三年就能到手二百多两银子,她只要再三年,熬过二十那年,确定不死就不怕离开傅湛了。
没成想事情现在变成了这般
这事宋依依只与贴身婢子言了,旁人自是没说,且告诉了婢子不可外传。
再见傅湛是两日后,正月初四的下午。
俩人显然有了新话题。
那男人不紧不慢地进来,进来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脱去披风给婢子,似笑非笑,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可又梦到了什么?”
宋依依摇头,声音不大,还是略微低头。
“没有。”
傅湛淡淡地笑了声,而后方才说旁的。
男人坐下,端起了婢子送来的茶,一面用盖子拨着,一面关怀道:“这两日过的怎样?”
宋依依瞄他一眼。
他以前可没问过她这话,虽然现在问了,她听着也有些假惺惺的感觉,但还是受宠若惊,意外更多。
小姑娘答道:“挺好的。”
傅湛“嗯”了一声,唇附杯旁喝了口茶,继而接着,“怎么不坐?”
他来,宋依依站惯了,也便没想坐。
“我站着就行。”
俩人的画风照以前变了许多。
以前虽然也陌生,但宋依依一门心思地想要得他庇护,不断勾他,见到他就走不动路了,大着胆子往他身上贴,便就是贴,但现在突然不了,究其原因,她也说不太上。
或是她给他讲了自己的秘密,有种衣服被扒光了的感觉,在他面前好像一览无余了,就很羞赧,当然不能做到如之前。
而且细细想来,也不甚公平。
既然俩人都能梦到前世,她给他讲了她的,他却没给她讲他的。
那当然不公平。
他想知道全貌,他以为她便不想了么?
她也好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