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荀澈,云夜拿云沫当个宝,将她当根草,她就嫉妒得心里发慌,今日,她不仅受了云夜那丑八怪的羞辱,还受了荀澈的冷待,她袁金铃长这么大,何曾受过今日之屈,云夜那丑八怪有什么资格羞辱她,还有,她哪点比不上云沫一个下贱的村姑了?荀澈竟然这般冷待她,可恶,可恶至极。
这顿饭,袁金铃吃得满腹怨愤,云夜跟荀澈依旧暗自眼神厮杀,云沫夹在二人中间,再加上有袁金铃在,也吃得很没滋味,一桌子人,只有云晓童吃得最香,因为他知道,有云夜跟荀澈在,袁金铃不敢欺负他娘亲。
吃完饭,荀澈向云沫打了声招呼,回自己的帐篷小憩,方才,云夜已经下了逐客令,袁金铃也不好再多待,便紧随荀澈的脚步离去。
她紧跟着荀澈走出茅草屋,眼巴巴的将荀澈盯着,希望荀澈能请她去帐篷坐坐,可是直到到了帐篷前,荀澈才扭头瞥了她一眼。
“袁小姐,你还是不要跟着了,帐篷简陋,在下实在不好请袁小姐进去小坐。”
袁金铃水眸一闪,樱花秀唇动了动,正想说没关系,可是夙月已经推着荀澈进了帐篷,她话都到嘴边了,却没机会说出口,气得在原地狠狠跺脚。
“气死了,气死了。”
慧珍瞧着袁金铃怒火攻心,失了心智,赶紧将她拽到一边,小心提醒,“小姐,您忘了夫人的叮嘱了吗?小不忍则乱大谋,您在帐篷外抱怨,小心给荀公子听了去,到时候,失了荀公子的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对,我必须忍。”经慧珍一提醒,袁金铃立即收敛起怒气,恢复了心智,“慧珍,咱们现在得找个住处。”
荀澈没离开,她也不能离开,待在阳雀村,更容易接近荀澈,这是她的机会,绝好的机会。
“嗯。”慧珍点头,当即明白袁金铃的打算,“小姐,咱们先去村里问问,看看谁家有多余的房间,咱们给些银子租下,你看如何。”
“眼下,只能如此了。”
袁金铃没有反对,主仆几人离开了帐篷,朝房舍多的地方而去。
“金铃小姐,慧珍姐姐,你们可是要找住处?”
自打袁金铃进了茅草屋,云珍珠就隔着一堵矮墙,时刻注意着茅草屋的动静,之前,见袁金铃跟着荀澈出来,此刻,再见袁金铃一脸怒气,她心里好想明白了什么。
袁小姐定是喜欢那位荀公子,而荀公子却跟云沫那贱人勾勾搭搭,所以,袁小姐吃醋了,这么说,云沫那贱人得罪袁小姐了。
云珍珠瞎琢磨着,突然眼睛一亮。
云沫那贱人得罪了袁小姐,这回死定了,袁小姐可是县太爷家的千金,随便动动手指头,都能将云沫那贱人弄死。
“珍珠妹妹,你可知道谁家有空余的房子?我家小姐身子骨不好,郎中说需要在乡下静养一些时日。”慧珍见云珍珠主动问,便回道。
云珍珠走到慧珍身旁,挽住她的手腕,道:“慧珍姐姐,你算是问对人了。”说完,她侧过脸,将袁金铃盯着,“若是袁小姐不嫌弃,可以住我家,我家有几间空房。”
在阳雀村,云春生家算是为数不多的有钱户,除了云春生老两口住的正房,云珍珠,云初十两口子住的偏房外,还有几间厢房是空着的。
“小姐,要不咱们就去珍珠妹妹家住几日。”慧珍小心征求袁金铃的意见。
她对阳雀村不熟悉,才不想挨家挨户去打听,谁家有多余的房间,再说了,这山村小道上,随处可见猪粪牛屎,她可不想弄脏自己的绣鞋。
袁金铃暗暗琢磨着。
云珍珠家就挨着茅草屋,与茅草屋一墙之隔,她若住进去,上茅草屋也方便,最重要的是,能时时刻刻留意云沫跟荀澈的动静。
“慧珍,拿一些银两给珍珠姑娘,算是咱们的房钱。”
慧珍一喜,“是,小姐。”
“袁小姐,您不嫌弃,愿意住我家,这是我的荣幸,我咋能要您的钱呐。”见慧珍递钱过来,云珍珠假意推了推。
袁金铃瞥了云珍珠一眼,见云珍珠嘴上不肯要,两只眼睛却死盯着慧珍手里的银两,半分也挪不开。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
像云珍珠这样贪图钱财,又刻意想讨好她的人,她见多了。
袁金铃话落,慧珍将那碎银子硬塞到云珍珠手里,“珍珠妹妹,这钱,你还是收下吧。”她知道袁金铃性格高傲,不喜欢别人施舍,同情。
云珍珠摸着手中的银两,然后乐呵呵的装进了自己的荷包。
“袁小姐,老实说,你来阳雀村可是来找荀公子的。”云珍珠得了银子,有些高兴过了头,一时不注意,将自己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
袁金铃听得柳眉微沉,露出一些怒容。
她喜欢荀澈,追着荀澈是一码事,但是,这事被云珍珠拿到台面上来说,那就是羞辱她袁金铃,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别人会骂她袁金铃是荡妇,专门追着男人跑,如此这般,她经营多年的好名声不全毁了。
慧珍感念云珍珠帮了自己一个忙,悄悄拽了拽云珍珠的袖子,希望她可以住嘴,可是云珍珠完全没有意识到袁金铃的怒气。
“袁小姐,幸亏你来了,不然荀公子就被云沫那贱人抢走了。”
本来袁金铃已经快要发怒了,但是听到云珍珠出口骂云沫,她又将方才的怒气收敛起来,转眸,将云珍珠盯着。
慧珍觉察到袁金铃怒气已灭,松了一口气,“珍珠妹妹,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