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狠的光。
就在这时候,一个大丫鬟走了进来,那丫鬟走进花厅,对着北宫仪,北宫骏福了福身,再移到徐氏的身边,凑到她的耳畔说话。
那大丫鬟是徐氏自从里带出来的,北宫仪,北宫骏都得给几分面子。
徐氏听了那大丫鬟的话,脸上的怒意消失了几分,对北宫仪道:“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儿媳同意夫君接云三小姐过门。”
北宫仪,北宫骏松了口气。
“云侯爷,徐氏与骏儿是皇上指婚,如今,云三小姐怀了骏儿的孩子,徐氏同意云三小姐过门,但是,北宫家只能给云三小姐一个贵妾的身份,你看如何?”
平妻,云天娇是别想要了,一则,徐氏不可能同意北宫骏娶平妻,二则,给云天娇一个贵妾的身份,宁国候府可以压昌平侯府一头。
云瀚城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北宫仪拉开笑脸,又道:“既然云侯爷同意了,那么,择个吉日,我们北宫家去昌平侯府抬人。”
纳妾可没有娶妻那么讲究,择个吉日,一顶小轿抬回来就是,新郎都不用亲自出面。
虽然逼着宁国侯府纳了云天娇,但是,云瀚城在北宫仪面前也丢尽了老脸,事情商量妥,心中郁气却不散,沉着一张老脸打道回府。
五日后,春和日丽,良辰正好,宁国侯府派了一顶小轿,将云天娇纳进了门。
堂堂汴都双姝之一,嫁得凄凄惨惨,一身嫁衣,从昌平侯府的后门出嫁,从宁国侯府的后门进门,嫁妆少许,就连陪嫁的丫鬟,云瀚城都给让多给几个。
“气死了,啊,气死我了。”
云天娇出嫁当日,柳氏砸烂了迎春苑内许多东西。
她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啊,她的骄傲啊,就这么凄凄惨惨的嫁了……。
这一切,都是云沫那贱人害的,她不会放过那贱人。
有了云天娇做前例,云清荷犹如惊弓之鸟,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心里对云沫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整个昌平侯府都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除了蒹葭阁这一片天地。
春和日丽下,云逸凡,云晓童执剑在院中对练,无念搬了躺椅出来,让云沫在院子里晒太阳,云沫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一边惬意的晒着太阳,一边看两个小东西练剑,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如此,一晃,又是三日。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第四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无忌闯进蒹葭阁内,打晕了值夜的婢女,砰砰敲响了云沫的房门。
云沫从梦中惊醒,听到无忌急促的敲门声,心,漏跳了一拍,扫了一眼床前的小榻,“心儿,掌灯。”
无心已经披好了外衣,云沫一声吩咐,她利落的点上了蜡烛。
房间通亮,云沫套上鞋,顾不上穿外衣,随便拿了件斗篷披上,“心儿,赶紧去开门。”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能令无忌如此着急的,只有燕璃。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露出无忌一张焦急的面孔。
“发生何事了?”云沫挑了他一眼,急切的问。
无忌道:“夫人,王寒血之症发作了。”
云沫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住,无念赶紧扶了她一把,“快,快去叫无情。”
她话刚落,无念,无情,云晓童,云逸凡听到动静,全朝这边赶来。
“娘亲,是不是爹爹出事了?”云晓童急得两条眉毛险些拧到了一起。
云沫没时间与他说,只道:“儿子,咱们先去摄政王府。”
“凡弟,你与小东守着蒹葭苑,若有人问及,就说我大早出府办事去了。”
“大姐姐,你放心去吧。”云逸凡递了个眼神给云沫,“你放心,姐夫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