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城扫了一眼,拿起一件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侯爷,这些衣服上没什么味道,你不要怪罪夫人,妾身小产,跟……跟夫人无关。”
她越是这么说,云瀚城越是怀疑柳氏,加之,柳氏还有前科。
这些年,柳氏残害云逸凡的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是因为他不喜云逸凡,而,苏氏腹中的孩子,可是他的老来子,柳氏这个贱人,竟然也敢害……
“来人,去外面请个郎中来。”
他将手里的衣裳丢在床上,怒气重重的吩咐。
丫鬟应声而出,大约两刻钟后,领着一名郎中进了水月阁。
“草民参见侯爷。”郎中见了云瀚城,低头行礼。
云瀚城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理会郎中,直接丢了苏氏的春裳给他,“赶紧看看,这春裳可有什么问题。”
郎中往苏姨娘身上扫了一眼,大抵明白了什么,接过云瀚城丢来的衣裳,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如实禀道:“回侯爷的话,这衣裳上熏有麝香的味道,那麝香经过特殊处理,没了浓郁的香味,若不是郎中,根本就闻不出来。”
“有麝香,这么说,真是夫人存心害我腹中的孩子。”郎中话落,苏氏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张绝美的脸苍白的像冬天的血,“侯爷……”
她气息紊乱了一下,似承受不住打击,晕死在云瀚城的怀里。
“姨娘……”碧云惊呼。
“媚儿,媚儿。”云瀚城见苏氏晕倒在自己的怀里,也是一阵惊呼,赶紧招郎中给苏氏检查。
郎中把了把脉,道:“侯爷,苏姨娘刚小产,现在又受到了刺激,所以才晕倒,草民开几副药,让丫鬟好生伺候着就行,没什么大事。”
云瀚城松了口气,吩咐丫鬟随郎中去抓药。
郎中离开后,他盯了一眼,昏迷之中的苏氏,怒甩袖子,对门外吩咐:“云飞,去将柳氏那个贱人带到水月阁来。”
柳氏这边,她听说苏氏小产,心里升起一股极不好的感觉,正与云清荷领了一群丫鬟婆子朝水月阁去。
云飞在半道上碰到她,“夫人,您来得正好,侯爷要见您。”
柳氏脸色变了变,心跳加快。
云清荷也蹙了蹙眉,挑了云飞一眼,“云飞,父亲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二小姐,您见了侯爷,自然就知道了。”云飞一脸冷淡回答,在昌平侯府,他只听云瀚城的吩咐。
云飞这么说,柳氏,云清荷心里更是紧张了几分。
砰!
柳氏一脚刚踏进苏氏的卧房,云瀚城就对着她砸了一只茶盏过去,茶盏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最后,碎裂在柳氏的脚下。
柳氏,云清荷皆吓得面容失色。
“父亲……”云清荷不敢置信的盯向云瀚城,父亲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妓子,竟然对母亲出手,想到此,她阴狠的目光从苏氏脸上扫过。
云瀚城冷着脸,熊熊燃烧的怒火,劈天盖地的席卷向柳氏,“贱人,都是你干的好事。”
柳氏惊愣半分钟,回过神,走到云瀚城的面前跪下,“侯爷,你对妾身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妾身做错什么了?”
说话,她往床上扫了一眼,视线在苏氏那张惨白的脸上停留一秒,大抵猜到,是苏氏这个贱人在害她。
“贱人,还跟本侯装糊涂。”云瀚城怒发冲冠,抓起苏氏的春裳,砸在了柳氏的脸上,“你这毒妇,竟然敢在媚儿的衣服上熏麝香。”
熏麝香,她没有。
柳氏终于尝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惊恐的瞪圆一双杏眸,对着云瀚城猛摇头,“侯爷,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在苏姨娘的衣服上熏麝香。”
“还狡辩。”云瀚城磨了魔牙。
云清荷从柳氏手里抓过那件衣裳,凑到鼻子处闻了闻,扬眉看向云瀚城,“父亲,麝香香味浓郁,可是,这衣服上根本没有麝香的味道。”
“哼。”云瀚城冷哼一声,连同云清荷一同不喜,“郎中检查了,熏在这衣服上的麝香,经过特殊处理过,不懂的人,根本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