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后,客厅内也是一片黑暗。
“林嘉年?”她茫然地走出了卧室,隐约听到了从卫生间里面传来的奇怪声音,快步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隔着一层紧闭的房门,她听到了难受的呕吐声。
门缝没有透光,说明里面的人没有开灯。
她立即抓住了门把手,却没把门打开,门从里面被反锁住了,然后她开始用力地拍门,一边拍一边担忧地喊:“林嘉年?林嘉年你怎么啦?”
回答她的是马桶的抽水声和水龙头的哗啦流水声。
水声湍急,带着惊慌。
好大一会儿之后,卫生间的们终于被打开了,林嘉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夜色昏暗,她看不太清他的脸,但还是能够从他微弱的呼吸和虚弱的体态中感受到他的不适。
“你怎么了?”
她要去开灯,却被他拦下了。
“没怎么。”他握着她的手腕,嗓音低哑,“回去睡觉吧。”
她才不信他的话,不顾他的阻拦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白色的灯光驱逐了黑暗,也照亮了她和林嘉年,她惊愕地看到林嘉念的皮肤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脸颊也异常的潮红,嘴唇却干涩苍白,像是发了高烧。
她立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烫手。
她惊慌到了极点:“你怎么了?”
他都已经这样了,却在安慰她:“没事。”然而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眉头猛然一皱,又突然跑回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剧烈呕吐了起来。
许知南惊恐极了,慌里慌张地跑回了卧室,抓起手机之后抖着手拨通了120。
后半夜他们是在急诊室里面度过的,也是在那天,许知南才知道,原来林嘉年不能吃虾,他有着严重的过敏症状,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她所包的每一个饺子里面都有虾仁。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提醒她这件事?因为她心里知道答案:她给他展示了她布满创可贴的手。
一直到新年来临,他身上的那些红疹子才彻底消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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