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要去切歌。niyuedu
“不碍事,再悲伤的我也能唱,对自己就要狠一点。”我拦住古静,接着就投入地唱了起来,只是到后面的时候,不再是唱,是换做歇斯底里地喊,当歌词滚动到“曾经依靠彼此的肩膀,如今各自在人海流浪”的时候,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湿润了整个脸庞。
坐在我身旁的笑笑忍不住站起身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话筒,“别打岔啊,你看我还没有唱完呢。”我假装不解地问道。
笑笑把话筒狠狠地往地上一扔,“你是在唱歌吗?你这是在自虐!”笑笑一脸不忍地盯着我,一语道破我的伪装。
我盯着地上的话筒,心狠狠纠结在一起,我想这一砸一摔,这话筒依旧安然无恙,耐挫性可不是一般的强大,作为我学习的榜样,它是当之无愧的。
“不带你这样虐待自己的,我t感伤得都想撞墙了。”大海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
我心想我不能让大家扫兴,三下五除二地抹掉满脸的泪痕,“笑笑,你陪我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有些头晕呢。”我嬉皮笑脸地要求道,不仅是他们觉得我幻化多变,我都深感自己要超越七十二变了,当初我没有去报考中戏,真t就是一个错误。
刚走到对街广场,外面就下起来豆大的雨点,我们躲闪不及,只能站在屋檐底下等雨停,街上刚刚还密集的人群一下子散开了不少,眼前顿时明亮一片。
我的视线很快就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行人身上,我看不到那个人的背影,但是我认得他手里的这把伞,是我那么熟悉的深蓝色格子图案。
我全部的神经都绷紧了,不顾在我身后大声叫喊的笑笑,毫不犹豫地冲进雨帘,我努力追逐着那个行人的脚步,因为我的心底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他不是陌生的路人甲乙,而是说过要陪我一生却又毅然离我而去的杜宇。
我终于追上他的时候,头发和衣服已经完全淋湿了,可是我的直觉是对的。我看着杜宇有些憔悴的脸庞,突然就心疼不已。我深爱的他一直不懂得怎样照顾自己,他一定又打乱了自己的生活规律,不按时吃饭,也常常工作到深夜。
“我可以抱你吗?”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请求,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卑微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恳请。
杜宇温柔地把雨递到我面前,但是他却那样坚决地摇头,“不可以。”他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越来越大的雨声传进我的耳朵,比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我看着这把熟悉的雨伞,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你一直都保留着这把伞,这说明你没有真正割舍下我们的感情,是不是?”我忍住盘旋在眼眶的眼泪问道。
“我只是顺便拿来用而已,你不要这么较真。”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如一把盐洒在我心上的伤口。
“那日在北京,你说过以后都是换做你主动走近我,我只需站在原地等你,可是你丫的就是一个骗子。”我大声地朝他喊道,左手用力甩去,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杜宇没有预料到我的举动,雨伞从手中滑落,重重地跌落至地面。
杜宇看着渐渐被打湿的雨伞,最后只是笑了笑,就转身离开。我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心痛得几乎就要窒息,可是他根本毫不在意。
“你丫的就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混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张睿冲到杜宇面前,一个拳头朝他狠狠挥去。
“你可以代替我好好照顾她。”杜宇看了张睿一眼,淡淡地说道。张睿被杜宇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几乎就要拳脚相对。
“用不着生气,这个人和我们大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笑笑连忙拉回张睿。
雨越下越大,我渐渐看不清站在我前方的杜宇,一片朦胧的世界笼罩着我。或许他已经离开,又或许他还站在原地。但是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是有事先走,才正好撞见你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且我们是有着坚定友谊的哥儿们。”我们离开的时候,张睿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古静一行人从ktv下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们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妞儿,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一定不要做傻事。”古静一见着我就语重心长地安慰道。
回去的路上,笑笑突然打破沉默,“苏晴,我不想隐瞒,其实张睿一直在跟着我们,他总是选择默默付出。”我连连点头,“我欠张睿那么多,总有一天我会补偿的,不然苏晴两个字就倒着写。”
古静的管理能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只差走火入魔的地步,在她的英明领导下,咖啡厅的经营状况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一个星期来的营业额像是注入了成长激素似的,腾腾往上冒。
而我却像神一样被古静供奉着,整天游魂似的晃荡在咖啡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患了什么大病,天天休养生息,不过也说得过去,只是我得的是情伤,属于比较抽象的病症。
虚度青春年华是可耻的,我想我好久都没有展示我的厨艺,今天晚上我计划亲自下厨,给大家一个惊喜。我从超市回来的时候,特意打了个电话给七七,这女人一碰到工作,就把我晾一边了,不过也好,她可以在南京多呆一阵。
晚上满满一桌美味佳肴让大家的丑态毕露,我总算亲眼见证了“蹂躏”和“剥削”的真正含义,就是满满一盆红烧肉刹那间连汤汁都被榨干了。桌上的每一个人都像是贫民窟的原始居民,好几年没有填饱肚子。
中途七七接了个电话后,就要先行离开,看着她满脸的歉意,心一软就批准了她的请假,可是众人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凝固下来,我心想这什么时候流行诡异潮流了。
“菜还没有吃完呢,赶紧地,你们继续蹂躏。”我努力想要活跃起气氛。
“是忙还是赶着约会抢到手的猎物呢?”古静突然站起身来,索性直接走到七七面前,一脸鄙视地问道。
我看到七七握紧拳头却保持着沉默,一下子觉得心疼,这是我熟知的动作,七七是一个孤僻的人,她从小失去父母,和自己的奶奶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