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敌人,她向来不会思前想后,可白慎行,她不能。
他叱诧风云,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跺脚,整个汉城都要颤一颤的人物,在自己面前,却粘人的像个孩子。
这样的白慎行,她怎能伤的起来?次日早,她幽幽转醒,便见白慎行还躺在自己身侧,以往这个点儿,他不是起来了?
“醒了?”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让她吓一跳。
“恩”,她翻身,面对着他,搂着他精壮的腰,“还在睡?”
白慎行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嗓音低沉道;“恩想跟你多待会儿。”
毕竟、后面是一个星期见不到了。
顾言闷声发小;“看来我今早就没有早餐吃了。”
“还没吃饱?”白慎行捏了一下她的后腰,揶揄道。
哪儿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顾言瞪了他一眼,让白慎行轻声失笑。
早上起床的低沉声已是很好听了,如今轻声失笑,更是悦耳,顾言想,作为一个男人,白慎行算的上是上品。
“几点的飞机?我送你。”白慎行道。
听此言,顾言内心一颤,随即缓缓道,“十一点,我去趟公司,让张晋他们送我过去。”
若白慎行送自己过去,她该如何是好?
“我送你,”白慎行坚决。
“你应该养精蓄锐,”顾言闷声笑道。
“想不到我家言言这么瞧不起我?”白慎行揶揄着她。
“行李收拾好了?”白慎行道。
“有出差用的行李箱。”
早日便见她的衣橱里放了四个登机箱,原来是为出差准备的?
这个习惯,不好。
白慎行起身,去浴室冲凉出来,见顾言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是想错过飞机?”
顾言这才幽幽起身,实测是白慎行昨晚着折腾的太厉害了,只觉今早醒来腰都快断了。
见白慎行出去、进厨房,她才缓缓进浴室。
五天?五天之后回来、只怕她跟白慎行已然是另一副模样了。她断然知道此番出行存在一定的危险,可若是白慎行知道,断然是不会放她去的。
若不去,她怎么对的起他?潺潺的热水留下来,冲掉她满身的疲惫跟腰间的酸疼,她断然知道自己这样做过于残忍,可是没有办法。
她不想跟他大吵一架,然后拉着行李箱出门,这样的事情她干不来。
当她从卧室出来,看见站在厨房为自己烹饪早餐的丈夫,不免心头一阵苦涩。
早在多年之前,她跟白慎行之间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如今在这种时候显得更为浓烈。
她可以忘记顾家跟白家人对自己的伤害,但她不能放弃那些曾经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
当她的生活充满阴影的时候,他们将她解决出来,对她恩重如山。
“洗好了?”白慎行背对着她道。
“恩,”她淡然。
“三分钟,”他熟练的将锅中的煎蛋翻面,将微波炉中的三明治取出来放在盘里,端到她面前。
随即从冰箱中拿出牛奶跟空杯子放在她面前;“自己倒下。”
随即转身便翻着锅中的另一份早餐。
她抬手,倒了两杯牛奶。
一杯推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