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狸花猫盯着一个方向,哀怨叫了声。
叶蓁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
窗边廊下,那些谢沉霜曾经最爱待的地方,眼下空荡荡的。
叶蓁抬手摸了摸狸花猫,同它解释:“他回家了,以后,就又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喵呜~”
叶蓁揉了揉狸花猫的脑袋,像是在同狸花猫说,也像是在同她自己说:“你不适应也得适应,他不属于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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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霜日夜兼程的赶路。
青羽心里还在纳闷,京里那边的来信,都是他念给谢沉霜听的,最近也没急事啊,谢沉霜这么着急回京做什么?可主子的事,非他一个下属敢置喙的。
这天夜里,他们难得宿在了客栈里。
夜里用过饭后,谢沉霜突然问:“云州那边可有书信传来?”
“有,云州刺史来信说,已将叶姑娘平安送回春水村了。”
“把信给我。”谢沉霜伸手。
青羽立刻将信递过去。
谢沉霜看不见,便用指腹在信纸上一点一点摸索。青羽看见这一幕,眼皮猛地跳了跳,心里蓦的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六月初一,谢沉霜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上京。
马车一路低调驶回谢家,谢家人早已得了信,在谢沉霜进府前,便已将下人全都支走了。只有谢家大夫人戚蓉,并谢家二爷谢博仁,在厅堂上候着。
戚蓉一身酱紫色折枝裙,云鬓高髻,雍容端庄坐着,目光频频看向外面。谢家二爷谢博仁坐在下侧,眉心紧蹙,长了一嘴的燎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外面骄阳似火,树上蝉鸣不止,叫的人愈发烦闷。
“来人!”谢博仁被吵的心烦,正要让人将蝉粘走时,一转头,就看见谢沉霜回来了。
戚蓉立刻站起来。
谢沉霜从外面进来,冲他们行礼:“母亲,叔父。”
谢博仁的目光,落在谢沉霜身上,虽风尘仆仆,但神色平和沉稳,出去一趟,倒是没落下君子端方之态,谢博仁在心里赞许点点头。
戚蓉走过来,眉眼关切问:“大郎回来了,眼睛可好些了?”
“劳母亲挂念,眼睛目前尚不能视物。”
“还是不能视物?”谢博仁蹙眉,刚才谢沉霜进来时如履平地,谢博仁还以为他的眼睛已经好了。却不想,竟然还是不能视物。
谢博仁立刻站起来,语气肃冷:“来人,拿我的帖子,去请裘太医过府一趟。”
他们正说着话,管家匆匆跑进来:“宫里来人了,说陛下急召大公子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