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许鸢的手,把果仁放到她白皙的掌心里:“恭喜你,暂时离开了庄园。”
许鸢温和地笑:“谢谢你的礼物。”
“真想谢的话,就给点像样的回礼吧,两个月后建校日的舞会,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谢斯止说完,没有给她答应或拒绝的时间。
他将自己和许鸢的志愿卡片叠在一起,起身走向礼堂的最前方。
谢斯止把卡片递到院长手上,轻轻拍掉自己指间的果壳残渣,头也不回离开了礼堂。
新生们见状,一片哗然。
虽然能来学院就读的学生都家境富裕,可他们并不是来做公主王子的。
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如雷贯耳,院长本人也姓弗拉克斯曼。
开学之前,家长们反复叮咛,来到这里一定要谦逊。
人外有人,你很难知道自己的同班同学拥有怎样的背景。
对学校的老师和校工也要客气,因为你也不知道,其中的哪一位会是弗拉克斯曼家族的人前来历练的。
这位院长正直、严肃。
他先前发言时,新生在下面完全不敢窃窃私语。
但那个漂亮的少年,他却越过一旁收集卡片的侍者,直接把卡片递到了院长本人手里。
最令人震惊的是,院长对此并没有异议。
他甚至,对他恭敬地欠了欠身。
……
“真是张扬。”
典礼的后台,谢静秋翻了个白眼。
她是学院优秀生之一,开学日也来典礼上帮忙。
谢铎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谢斯止当然比你我更有张扬的资本,不管怎么说,他是谢盈朝的亲弟弟,况且,他还和弗拉克斯曼公爵的小儿子关系匪浅。”
“亲弟弟这样鲁莽不成器,换我是谢盈朝,会被气死。”
谢铎只是笑,没有反驳。
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谢斯止这样做的用意。
新生并不是一定能选填到令自己满意的志愿。
当某一个科目被选的太多,那么学院会根据一定的标准,将一部分人调剂到无人问津的科目上。
谢斯止将他和许鸢的志愿亲手交到院长的手上,只有一个目的。
——他在明示院长,这两张卡片上的志愿,是不能被更改的。
“静秋。”谢铎突然问道,“你还有几门考试没有通过?”
谢静秋抓了抓自己的短发,烦躁道:“古典乐、哲学和世界史。怎么,你快要毕业了,是想借此讽刺我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那样不绅士的事情。”
“就算你讽刺也没关系,我有垫背的,听说谢文洲还有五门考试没有通过,真可笑,不过更可笑的即将出现了。”谢静秋嘲弄道,“不学无术的小少爷入学了,他恐怕连一门考试都难以通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