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刚进庄园,许鸢用彩纸折的纸鸢还留在四壁,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已经陈旧了。
书桌的抽屉里有一沓彩纸。
许鸢闲来无聊,坐在桌前折纸鸢,打发这茫茫的雪夜时光。
……
主屋。
谢斯止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游戏。
惨叫声回荡在偌大的屋子里。
在他不远处的脚边,地毯被血染红了。
一个中年男人蜷缩在地上,裤子上全是血迹,已经痛得晕死了过去。
从头到尾,谢斯止甚至没有抬一下眼。
长夜漫漫,他眼神有些困顿,懒散地盯着手机上的游戏。
保镖用冰水把人浇醒。
男人痛苦地求饶,颤抖着望向沙发上的少年,仿佛在看着一个嗜血的恶魔。
他叫谢宏,从亲缘上来看,是谢斯止的远房叔叔,从在谢氏的职务上看,他是谢盈朝的心腹。
在谢斯止回国之前,他就很有预见性地逃离了沧城。
谢斯止找了他两个月,今晚手下才把人找到。
几分钟前,他的手下用极其生疏的手法,割掉了男人的生殖器。
保镖把男人拖走关去地牢。
才三点不到,还可以睡回笼觉。但一想到许鸢睡眠很轻,夜里醒了就很难入睡,回房会吵到她,谢斯止打算在这里玩游戏消磨几个小时的时间,天亮再和她一起吃顿早饭。
是谢铎带人找到的谢宏,但他也没想到,谢斯止下手会这么狠。
“你没必要这么做,谢宏很有能力,招安他,远比把他废掉的价值更大。”
谢斯止淡淡道:“但他好像自认为对不起我,不然,怎么会在听说我要回国的消息,那样利落地跑掉?”
谢铎看着他。
当年谢斯止的母亲是少见的美人。
她在庄园时,经常会有一些谢家的男人强行闯进她的屋子。
谢文洲只是之一,不是唯一。
年幼的谢斯止并不能回回撞见。
他只知道,母亲的情绪日益低落,而那些男人所做的事,直接导致了她最后的崩溃。
因为不清楚当年有哪些人进过母亲的屋子,所以回国之前,谢斯止曾故意放出一个消息。
——他两年前废掉谢文洲,是因为当初目睹他侵犯了自己的母亲。
他有多睚眦必报,谢家的人很清楚。
在这消息散播之后,有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