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止碎发半遮下的瞳孔,缩紧了一瞬。
谢盈朝:“心疼了?”
“哥的女人,我心疼什么?”谢斯止眼睫阴阴地垂着,“只是早和你说过,对待女人要温柔,抹去人格的存在,把她当做没有灵魂的私有物品,换我也会生气。”
教育谢盈朝的时候,他倒清楚这些。
“如果哥能对她用心一些,我相信她很愿意,将那只冰锥刺进我的身体。”
保镖松开手,许鸢跌坐在地,不停地咳嗽。
她皮肤薄,脖颈被掐出了一圈红痕,眼圈也是红的,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地在眼眶里打转。
谢盈朝按动计时的秒表。
许鸢看向谢斯止。
他脸上没有恐惧,只有苍白的平静。
他与她对视:
“对我这样的渣滓都不忍心动手,你真是一如既往地软弱。”
“还是说——”他英挺的眉梢挑起一个嘲弄的弧度,“你舍不得我?”
——滴答,滴答。
秒表上,时间一点点倒流。
“在我把你当成复仇的工具强迫之后……”
保镖走上前,给了他脸颊一拳。
谢斯止的头被打歪到一侧,唇角渗出血。
他吐掉那口血沫,仍散漫道:“……你在心软些什么?不会在怀念我对你做过的事吧?怀念被我一件件剥光,按在床上、浴室、镜子前……怀念我无视你的意愿,把你当做泄欲的玩具……”
他语气里满是羞辱。
昏暗的光影下,许鸢眼眶又红了一圈,紧抿着唇。
谢斯止恶劣地笑:“要哭了?真无趣,哥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谢盈朝:“无趣?”
“远不止,懦弱、心软,在床上僵得像块木头,如果不是你把她放在心上,我根本不会碰一下。”
谢盈朝:“为她孤身留在瓦巴城,为她在赛诺集市挡枪,也是因为我?”
“你说那个啊……”谢斯止笑,“一只猫养久了都有感情,何况人?如果她死掉,我在n国的夜晚,不是会很无聊?”
谢盈朝平静的脸色融了一抹阴翳。
滴——
秒表的倒计时结束。
“时间到了。”
许鸢没有通关,保镖把她拉起来。
谢盈朝:“隔壁准备了一间囚室,在这里,你能听到一切。”
他声音虚渺,犹如地狱飘来的背景音:“这场游戏,现在,才算开始。”
谢家人的基因里不仅有一样的冷酷,更存了一样持久的报复心。
——那年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他从来都记得。
谢斯止刚才还淡然的眼眸,瞬间沉下来:“谢盈朝,你不会以为,这样做伤害的是我吧?”
男人低头,拨弄腕上的表带:“很早之前我就教过你,成为强者最先要摒弃的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