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已经可以猜到她接下来说的话是跟沈既望有关的,故意说道:“开了,沈十六那家伙就在我旁边。”
“哦,那你敢开免提,我就敢现在跟他告白。”
梁栖月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放下心来,知道他这是激将法。
梁肆:“……”
他咬着牙,很不解地问:“你就这么喜欢他?你跟他才认识多久……”
“我不是大学开学后才喜欢他的。”梁栖月打断他的话。
梁肆:“什么?”
“你们以前见过?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他听着电话那边梁栖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她跟沈既望的第一次遇见,眉头皱起又松开,最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化作无奈。
他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为她跟沈既望之间产生联系的那根线。
“那时候你几岁?梁栖月你早恋啊。”
梁栖月:“哪有,我那是明明是,是单恋。”
“你知道是单恋就好。”他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又重了些。
梁栖月也感觉出来了,“你是不是又想跟我吵架。”
梁肆一噎,语气有所缓和:“没有。”
两边同时沉默了一会。
梁栖月跟他一样,此时也站在宿舍外面,周遭无人,楼下的树木被风吹着,左右摇摆,树影婆娑,风影摇曳。
她这个角度还可以看到操场那边的风景,但是很模糊。
可今晚沈既望跟她在看台时待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哥,我喜欢沈既望。”
她很少这么正经地喊梁肆,也很少这样喊沈既望的全名。
“你知道我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梁栖月伸出手,感受着风从指腹中间擦过,但她抓不住,“我知道沈既望是一堵很硬的墙,但我就是想试试。”
“哪怕最后受伤的人是我,我也认了。”
如果有人问她,未曾拥有和拥有过再失去,选哪个?
她会选拥有过。
她是享受活在当下的人,喜欢就去做。
可能拥有过后她会失去,但是她不后悔。
那天晚上梁栖月跟梁肆的通话内容最后停留在他说的那句——
“你自己想清楚,我不会干涉了。”
这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不赞成,不反对。
“我觉得好像还是第一件好看。”
陶宜的声音拉回梁栖月的失神。
周六还没到,前一天的周五,陶宜就开始准备明天要穿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