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十得出了结论,“阮言希,所以他耍了你。”
阮言希没了声音,做了个深呼吸后,他纠正木十的话,“是我们,当然,我不否认,我也是其中之一。”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木十双手环抱着,抬头看着他,“既然你已经推断出余超不是凶手,刚才在警局你为什么不告诉高凌尘呢?”
阮言希:“因为我们还是要找到余超。”
木十皱了下眉,“余超也是受害者?”
阮言希指着墙壁上写着的斐波那契数列对木十道:“或者说即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他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或者27号,或者更后面,如果没有找到凶手,他的尸体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25号,他们终于找到了余超,可就像阮言希所预言的一样,他们找到的余超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余超的头被砍下,只剩下身体跪坐在那里,他的头就在一旁的地上,头歪着,就像在看着自己的身体,而这次墙壁上却没有了画。
蒋齐看了现场,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只有尸体,没有画,我看余超应该有一个同伙,而余超就是被他的同伙所杀。”
阮言希摇了摇手指,围着尸体转了一圈,“错了,余超不是之前案子的凶手,他现在只不过是可怜的受害者,其实一直都是。”
蒋齐明显没法认同阮言希的说辞,“那你怎么解释这次没有画了,依我看,第一、第二次可能就是余超一个人干的,死者都是女性,余超本身就不是很健壮的人,所以他选择女性为目标实施犯罪,而之后就有一个人加入了他,和他一起犯案,可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之后出现了男性死者,而且头都被砍下,明显是完全不同的杀人手法,在所以犯罪现场都是余超画的画,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现在这里没有画了。”
阮言希停了下来,“不,至始至终凶手只有一个人。”留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现场。
回到小洋房,阮言希还是没穿拖鞋,又一头扎进房间里,他看着墙壁上贴着的s市地图,然后用手上的记号笔在上面圈圈画画。
木十随后走了进来,对于阮言希又不穿拖鞋的行为,她已经放任不管了,“你在找什么?”
阮言希一边圈画着一边回答木十:“画。”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木十还是听明白了,“你是说应该出现在余超的犯罪现场的画?”
阮言希回答她:“没错,凶手故意不在现场画,但是他肯定在其他地方画了。”
木十站在他旁边看着地图,阮言希在地图上圈了好几个圈,包括五起凶杀案发生的地点,xx大学、余超的家里,他停下来看了一会儿,而后又抬起手,郑重地在一个地方画上了一个圈,“在这里。”
“木十,打电话通知高凌尘吧,画在那里。”而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脚,有些后知后觉地道:“我拖鞋怎么没穿。”边说边走了出去。
木十掏出手机给高凌尘打电话,接通后,“喂,高凌尘,xx路xx号,阮言希说那里可以……”木十的话说到一半,楼下突然传来关门的声音,木十心里一紧,冲出了房间,从楼梯口往下看,原本应该在那里穿拖鞋的阮言希不见了,而他的鞋子当然也不见了,很显然就在刚才阮言希出去了!
“喂,木十,怎么了?”听不到木十说话的声音,高凌尘在电话那头喊着。
木十此时却顾不上回答他,她从楼梯上冲了下去,跑到门口,按下把手,门却开不了了,阮言希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木十握紧了拳头,几秒后又放松下来,她拿起手机,“喂,高凌尘。”
高凌尘焦急地问:“木十,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木十吐出一口气,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道:“阮言希大概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且他现在一个人走了。”
“一个人?他不会是?!”高凌尘显然已经想到了他这么做的唯一原因。
木十握着手机就立在门口,有些麻木地看着房门,“xx路xx号,凶手在那里画了画,你可以派警员去那里看看。”
高凌尘:“他带手机了没?”
木十忽然冷笑了一下,“没有,为了防止被我们追踪,他把手机放在家里了,嗯,真是想得周到啊。”
就是说现在谁也不知道阮言希到底去了哪里,除非他们查出凶手是谁,现在在哪里。
“我们得尽快找到阮言希!”高凌尘紧拧着眉头,快步往办公室外面走。
即使门从外面锁住,木十要出去还是有方法的,但是冷静下来的木十知道现在出去也没有用,阮言希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挂了电话,木十走到二楼,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她站在地图前,阮言希刚才站的位置看着那些被圈起来的地点。
“阻止我,可前提是你得比我先找到他。”木十想起来阮言希之前说过的话,而后她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那部手机,抬脚踩了上去,“该死的。”
阮言希从出租车里出来,依旧顺畅无阻地走进了xx大学,在校园里走了十分钟,他走进了一幢楼,打开了一间房间的门,满墙壁的画,正是他当初花了一整夜画的。
他抬脚走了进去,沿着墙壁慢慢往前走,就在走了快一圈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视线最终停在墙壁上的那一块,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里,嘴角缓缓勾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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