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摇头,“还没有,我就想等蒋哥你来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蒋齐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先去监控室看看那时的监控了。”
“哦哦。”男警察听了连声答应就要走,蒋齐想想还是不放心他,又把他叫了回来,“算了,你留在这里看着,我去监控室。”
蒋齐说完就往监控室方向走去,他一走,阮言希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到了病房门口,男警察自然认识阮言希,知道他是刑侦队的顾问,那警察不敢拦着他,于是阮言希就开了门直接走进了病房。
韩义德背靠在墙壁上,坐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比之前更苍老了些,不知是因为中了枪伤还是因为昨夜受了惊吓。
看到阮言希走进来,韩义德脸上出现了有些抗拒的表情,这个人很难缠,他心里想着。
阮言希径直往里走,拿了把椅子放着床边上,坐下来后才正眼看向韩义德,“韩警官脸色不太好,伤口没事吧?”
对于别人的关心,韩义德也不好冷着脸不说话,虽然韩义德觉得阮言希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关心别人,他回答道:“还好,没什么大碍。”
阮言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以一种非常随意的姿势看向韩义德,“那就好,据说韩警官身上的枪伤是我助理木十开的枪啊,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求证一下这件事。”
果然是来问这个的,韩义德知道这是他终究没有办法躲避的事情,做了个深呼吸,他随后镇定地开口:“是她抢了我的枪,然后向我开枪的,难得她没有认罪吗?”
阮言希听完马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当然没有,而且她和你说的情况恰恰相反啊,她说是你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自己开枪的。”
韩义德冷呵一声:“这怎么可能?”
阮言希轻哼,“是啊,这怎么可能呢?谁会想到一个警察会在审讯室里在一个嫌疑人面前开枪自杀呢?”这句话他说得极慢,语气里尽是调侃。
韩义德知道再这么和他说下去对自己太不利了,难免可能进了他的圈套,声音冷硬道:“我说的就是实情,就是这样,在蒋齐回来之前,我不想再和你说什么。”说完他就别开脸不再看阮言希。
阮言希冷笑,他怎么可能会放过韩义德,于是他直白地道:“怎么?怕露馅吗?怕暴露你杀人的事实?”
韩义德扭回脸,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你在胡说什么?我可是警察。”
面对韩义德的愤怒,阮言希突然一拍大腿,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哦,对了,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韩义德看到阮言希手里拿着的戒指满脸的震惊,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明显的比周围皮肤浅的痕迹,他的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慌。
自己的戒指怎么会在他的手里?是自己昏迷时被他偷走的还是自己不小心遗留在犯罪现场的?
心里万分慌乱,但是当他抬起头时,表情稍微恢复了平静,他强装镇定地开口问:“我的戒指怎么在你的手里?”
阮言希立马做出了夸张的表情,恍然大悟道:“啊,原来这是韩警官你的戒指啊。”
韩义德面上一僵,知道自己中了阮言希的计,现在他想否定都没办法了。
果然阮言希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接下去道:“韩警官,可这枚戒指我可是在郑真被杀害的现场找到的。”
韩义德心里在想着对策,因为他的确不确定这枚戒指是不是他遗落在那里的,如果是他该怎么解释。
“你现在不用急着辩解。”阮言希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韩警官,我听外面的警察说,昨天半夜里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打开了病房的门,没错吧?”
韩义德不点头也不否认,他等着阮言希继续说下去。
阮言希却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到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的窗户,随口道:“大白天的为什么拉着窗帘啊。”他说着把手拉着窗帘的一角然后一挥手,窗帘顺着滑轮滑到了最底,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让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韩义德紧张地看向窗外,盯着对面的大楼。
阮言希走回来重新坐到椅子上,看着韩义德淡淡开口道:“韩警官,局里的人知道你参与了贩毒了吗?”
韩义德一下子反驳道:“我是缉毒警察。”
阮言希脸上带着一些笑容,“韩警官你今年四十五了吧,当警察这么多年却没有当上缉毒队的队长或者副队长你觉得甘心吗?”
韩义德的表情紧绷着,“这都是上面的安排,史队长和张副队都是……”
阮言希直接打断他的话:“都是出色的警察吗?可我看了资料,韩警官也是相当出色的啊,在警局也立功无数,你心里其实也一直不满怨恨吧。”
韩义德只是道:“我一直都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啧啧。”阮言希慢慢摇着头,“恐怕不是吧,当那些毒贩们想尽办法要拉拢你的时候,你享受到了吧,金钱、权力,你高高在上,这些诱惑你没有抵挡住。”
阮言希的话让韩义德险些失去了理智,他情绪激动地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有证据吗?”
“嗯,问得好,没有,为什么呢?”阮言希说着又一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次他走向韩义德,压低身体紧逼着他,“因为唯一知情的两个人已经被你设计杀死了,你让郑真杀了王远龙,而你接下来马上又勒死了郑真,你觉得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是吧。”他轻笑,转而道:“但是呢,警察已经突击了几个贩毒据点,抓获了一帮毒贩子,你觉得这里面可不可能有一个人恰好也知道你在给他们做掩护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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