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席骞忍住泪在陈舒面前坐下。
陈舒虚弱的睁开一只眼,无力的看着他:“没事吧?”
她另一只眼被打的乌青,根本睁不开,眼角还有两道血痕。两腮肿的异常的大,嘴角一边还有两个血痂。真是被打惨了。
往下看,脖子上是青紫的掐痕,锁骨上也有一道狭长的伤口。
再往下被被子盖住的地方,又是何种看不到的惨痛。
“我没事……”席骞心疼的不行,看着她这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席骞的眼泪在这瞬间如同水坝决堤般崩溃泄出。
止不住的流。
是心疼。
亦是懊悔。
“妈,我们走吧。我画画能赚钱了,我能赚钱养你了,我们不留在这个家里了好吗?”
此时的席骞再也提不起之前的气了。
只觉得过去那样对陈舒是他太没良心了。对席苧和席慎的不满,他不应该牵扯到母亲身上的。
门口脚步声响起。
席骞没反应过来是谁,只注意到陈舒只能勉强睁着的那只眼睛里显露出慌张的恐惧。
“席骞,看来是我刚刚打你打的不够重啊。现在居然还有力气在这里挑拨我和你妈。还要带你妈走。会画两幅破画就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艺术家了?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席家,你席骞什么也不是。”
席慎单手插着兜从门外走进来,那伤人骨缝的马丁靴踩在木地板上,就像是死神掐着死亡之钟步步逼近似的。
阴森而又可怕。
席骞下意识的往陈舒面前一护,完全不畏惧的对上席慎冷厉又透着邪笑的视线。
他就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一样。
“你有本事说我倒不如看看你自己!一辈子就啃老啃女儿,靠山倒了,你自己没办法了就拿我妈发泄!你要真这么有本事,你怎么自己不去找关系,怎么不去找司琛哥报复啊!没用的男人才只会拿自己身边的女人发泄!”
阴鸷的眸里唯一的笑意也消散全无,席慎彻底敛下眸,沉的可怕。手搭上梳妆台前的椅子拖着,一步步朝席骞走去,猛然挥起——!
…
常胜的动作还算是快,把席苧逮捕归案之后直接总结了手头上有的证据直接移送到了司法机关。
整治腐败的行动正到最高潮,法院现在对此类受贿滥用职权开后门的案件十分的重视,排庭没等多久,就直接审判了席苧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