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悦音觉得这是让妙蓉站在她这边的好机会,便一股脑的将白天在街上看到的都告诉了妙蓉,这下子,妙蓉不会再说她是孙家少奶奶那种烦人的话了吧?
妙蓉很是震惊,“姑娘当真……当真看到姑爷和梁姑娘很开心、很亲密的在一起?”
“我骗你做什么?卫大哥也看到了。”说完,她又纠正道:“还有,不许再叫那小子姑爷,他不配,就叫他姓孙的即可。”
妙蓉吞吞吐吐的道:“其实……有一事奴婢没有说。”
夏侯悦音淡然的看着妙蓉,“你说吧!我什么都能承受。”
妙蓉润了润唇,欲言又止地说:“奴婢有两回在咱们府里看到姑……那姓孙的和梁姑娘从暗处走出来,梁姑娘的发髻还凌乱了,脸色也微微的红,可奴婢并没有想太多,因此就没告诉姑娘。”
夏侯悦音冷笑,他们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她府里乱来?原主究竟是多没用,让他们看轻到这等地步?
不要紧,她都会讨回来,她会替原主讨回来的!
翌日,卫青驰带上一份厚礼寿访孙家,夏侯悦音扮做了他的小厮,陈善泰帮她易容,谁也认不出她来,从外表看,只是个痩弱的少年。
孙雍淳对这个不速之客很是意外,卫青驰品阶虽然不高,但其身分特殊,其母乃是大齐长公主,在朝廷有举足轻重的分量,他还是见了卫青驰。
下人送上了上好的茶,两人客套一番,还未落坐,卫青驰便先打探孙磊中人在哪里。
“孙公子可在府里?若是孙公子在,青驰想顺道见一见孙公子。”
孙磊中最好不在,悦音才方便行事,若在,便要把他叫出来困住他。
“不巧,小儿去城郊访友了,怕是要傍晚才会回来。”
卫青驰遗憾地道:“那太不凑巧了。”
两人坐了下来品茶,孙雍淳拿起杯盏抿了一口,才客套道:“卫少将军何时回京的?竟想到要来拜访老夫,令老夫受宠若惊。”
卫青驰微微一笑,“青驰乃是奉父命而来,唐突之处,还请孙大人多多包涵。”
“奉卫大将军之命而来?”孙雍淳不动声色。“怎么说呢?”
卫青驰敛起了笑,说道:“家父听闻至交好友夏侯大人出了事,夏侯姑娘下落不明,夏侯府也被査封了,因此让青驰回来将事情弄个明白。”
孙雍淳叹了口气,“卫大将军与夏侯大人交情匪浅,难怪会担忧了。”
“孙大人可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卫青驰直言无讳地道:“听闻夏侯姑娘失踪那日正是与令公子的大喜之日,夏侯姑娘何以在大喜之日由孙府失踪了?”
夏侯悦音拉长耳朵听着,想听这老狐狸怎么解释。
“当日之事,至今仍是一个谜。”孙雍淳沉重地说道:“当日礼成之后,悦音被送入洞房,掀了盖头之后,小儿便出去敬宾客了,直到宾客散尽,小儿再度回到新房时才发现悦音,她的贴身丫鬟都不见了,当下府里便乱了套,老夫让所有人去找,却是四处遍寻不着,我们不断派人在找寻悦音,可直到今天,仍是音讯全无,实在叫人忧心不已。”
卫青驰点了点头,“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孙府将两个人带走而无一人察觉,看来孙大人府上要加强守卫了。”
孙雍淳干笑了一声,“卫少将军说的不错,确实要加强守卫,若是侍卫里有卫少将军这样的人才,便不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了。”
卫青驰嘴角勾起了一道冷漠的弧度,“那么,孙大人对夏侯大人究竟犯了何事?是否有所了解?”
孙雍淳沉吟道:“老夫也极尽所能的在探听,毕竟除了长年的同僚情谊,我们如今也是儿女亲家了,可老夫只知道是与一宗巨额的贪墨案有关,其余的便探听不出来了。”
卫青驰故意说道:“以夏侯大人的为人,不可能会去贪墨。”
孙雍淳却是高深莫测地说道:“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当初老夫也是敬重夏侯大人的人品,两家人又相熟,便动了与其结儿女亲家的念头,想不到如今却害得我儿进退两难,岳家人落了难,悦音又下落不明,涉及到重罪,他又不能明着帮忙,实在难为了他。”
“哎哟……”夏侯悦音突然低低呻吟了一声,做出一脸焦急样,对卫青驰附耳道:“少将军,小的内急……”
她虽然是低声,但声音刚好让孙雍淳听到了,他示意一旁的下人领夏侯悦音去方便。
夏侯悦音随着对方出了正厅,左弯右拐,经过好几道回廊,总算到了茅房,夏侯悦音故意在里面唉唉叫,憋着声音痛苦扬声道:“外头的小哥,您先回去当差吧!我肚子一阵一阵绞痛,怕是一时半刻不能出去了,我方便好了再自个儿回去厅上!”
“那好吧!”那下人也不想守着茅房听人拉屎,便从善如流的走开了。
一会儿,夏侯悦音悄悄由茅房出来,确定没人后,她一溜烟的朝孙雍淳的书房而去。
孙府原主自小便经常来走动,对府里各处了若指掌,避开了下人比较多的地方,由僻静之径到了书房,因为这书房若没有孙雍淳的命令是无人敢随意进去的,所以根本没人看守。
她顺利的潜进了书房,深呼吸几口气,目光梭巡四周,正厅里的卫青驰会负责拖住孙雍淳的时间,她要定下心来,不要慌,不要急,要把想找的东西找到才可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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