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我们的合作……还是需要那边支持的。”黄老板说得隐晦,这年头在华国做生意,跟着政策走才能有饭吃,才能把市场做大,所以才想着把温择叙叫来,奈何人家没意向。
黄老板不确定问:“要不……再问问温先生?”
温择叙有背景,虽然和他们这些做生意不一样,但人家里有人物,他们得靠着那边吃饭。
陈其深:“别为难阿叙了,等政策出来,我们竞标就好,还是先把准备工作弄好。”
周劲觉得也是:“行,听陈哥你的。”
他警告黄老板:“你别贸然行事,坏了事,你也别在京北做生意了。”
黄老板忙点头说好。
郁清跟着温择叙去到大堂开放的休息区,这栋别墅今晚没招待其他客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走动。
她是被他拽着走的,低眸看着他的手。
他的手掌是暖的,天气一冷手脚全是冰凉的郁清并不排斥这个接触。
郁清垂眸盯着鞋子看,脑子里全是他在房间里为她出头说的话。
心头一热,她抬手拉停温择叙。
郁清从房间憋到现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把心里话说出来,怕被温择叙打断,急急地说:“你说过,如果想结婚,不一定非要等爱情,跟一个仅是肉。体上或仅是精神上的朋友结婚也无不可。”[1]
温择叙静静地等她的后话。
郁清拽着他的袖子,直起脊骨,掌心出了汗,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自然:“我……是认真的。”
温择叙眸光黑尘,里面搅动的情绪太复杂,比深海之上的风卷云更高深莫测。
“清清,不着急。”温择叙缓缓收回手,“我的条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优势,你再想想。”
郁清不觉得没有任何优势,温择叙没有开出令她为难的条件,他提出的条件只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
或许因为她对爱情、婚姻没什么期待,父母更是让她觉得爱情这东西不可遇,不可求。
温择叙手机响起,他对郁清说:“等会我让人带你回房间,奔波一天,你好好睡一觉。”
第二次被他劝,郁清丧气,心里难受,就看着他走远。
温择叙聊完工作电话,转身看到周劲坐在不远处沙发,笑说:“叙哥你不厚道啊,欺负人家小姑娘读书少。”
小姑娘肯定不知道,这段话的后一段是:
如果你并不想结婚,而且一定要等待爱情,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做好终身独身的准备,因为爱情发生的概率不太高。[2]
温择叙这样的矜贵温和的人,只会是后者,结婚对他来说只是选择题,不是必选题。
现在,周劲总感觉会成为他的必做题。
而且答案一定要写的是郁清的名字。
温择叙挑眉,悠闲地把手抄到兜里,静静端视着周劲。
“真要结婚?”周劲可不傻,温择叙每句话都在拒绝,实则每句全是坑,绵里藏针的老狐狸以退为进,估计小姑娘已经下定决心非君不嫁了。
在事情没定性前,温择叙在面对直白的问题向来只会淡淡一笑,显山不漏水,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这次也一样。
周劲不爽温择叙势在必得的样子,摊手说:“小姑娘脾气也是犟的,胆子又小,你连续拒绝人家……两次,就不怕她连夜跑了。”
温择叙:“所以,今晚庄园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