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别怕。&ot;许嘉乐走到了他的面前,声音很低沉。
付小羽还是忍不住觉得紧张,他感到张宇手里已经换了个气枪一样的东西靠近了他。
等待大概是最难熬的时刻,每一秒的倒计时都伴随着心跳声,然后——
“真乖。”许嘉乐突然用手拎住了他的后颈。
唔!咐小羽浑身一个激灵,许嘉乐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抓他后颈的人。
oga的腺体被这么精准地一抓,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一种有点恍惚的感觉,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没感觉到任何痛感,就只有“哒”一声在耳边响起,像是气枪在他耳边扣动了扳机,又像是启动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许嘉乐那句话的意思一一
许嘉乐是为了宝宝们取下耳钉、不敢有任何一点点差错的父亲。
可许嘉乐却完全不希望他背负同样小心翼翼的、沉重的责任感。
许嘉乐希望他只记得那四个字:会很好看。
“好了。张宇利落地收起了工具,对着付小羽又露出了那个有点憨厚的笑容:“是不是一点也不疼。”
是的,谢谢你。咐小羽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里被打进去的临时耳钉终于让他真切地意识到,他已经有耳洞了,他侧脸对着镜子,那里小小的、圆钝的钛钢耳钉闪烁着一种温和却又美丽的光芒,看起来确实不太像是能刮到人。
这一切那么隐蔽,却又那么令人兴奋。
种恍惚又亢奋的状态之中。
“许嘉乐,等等一一”
付小羽抬起头,仰望着澄澈的天空,一片片细雪飘落了下来。
他呼吸着新鲜的、冰冷的空气,有点贪婪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直到许嘉乐把他拉进了怀里。
“宝贝,不要担心。&ot;许嘉乐低沉的声音慢慢地响了起来:“现在只是暂时的,即使有了知非,你也会回去工的博士学位下来了,知非也大一点点了,咱们就回国,还像以前一样就住在uoft,我开车送你去上班,然后一个周末去看你爸,一个周末去看我爸,一切都像咱们刚结婚时那样好不好,付总?”
&ot;嗯……&ot;“付小羽点了点头:“许嘉乐,我……”
我很害怕。
他没有说下去,虽然是他们俩早就说好了的安排,可是到了真的生产之后,他才明白一个oga是多么容庭和生育者身份支配的境遇之中。
哪怕是他,哪怕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弱者的他,都会为此感到难以名状的恐慌。
“许嘉乐,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付小羽忍不住抬起头,很轻地问道。
是的,他们早就说好了之后的安排,可是好像也是直到孩子有了之后,这一切才变得真切起来。
他不愿意牺牲他的事业,那么本可以留在美国大学成为教授的许嘉乐好像就没得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