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瞧不起谁呢!”
“行啦行啦,你酒量最好千杯不倒,行吧?”
凌潭一撇嘴:“敷衍。”
等他们把所有买的东西搬到车上,再搬到家里,已经累的站不住了。
“外面那么冷,我热出一身汗。”凌潭跟他一起把买来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懒懒地瘫在沙发上。
卫重霄闻言看过来:“出汗了就去擦擦,受风了容易感冒。”
“在你心里我是豌豆公主吧。”嘴上说着,凌潭还是甩着毛巾走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凌潭裹着棉睡衣出来,挟着一身的沐浴露香气坐在卫重霄旁边,献宝似的变出一个精致的木雕。
“你看这个好不好看?你妈妈会不会喜欢?”凌潭的眼睛很亮,“我还买了一件羊毛衫,挪威不是盛产这些东西嘛。”
卫重霄一挑眉:“你那时候说要挑纪念品,是给我妈买的?”
“还有你姐姐,还有小树,都买了。”
卫重霄笑着搂过他肩膀:“早就想着要跟我回家了是吧?”
“你别笑了,我紧张着呢。”凌潭一把推开了他。
“紧张什么,又不是没去过。”卫重霄揉着他的头发。
“那不一样啊。”凌潭苦着脸把木雕放在桌子上。
“是不一样,”卫重霄拿起那个木雕端详起来,“上次我妈是见我朋友,这回是见儿媳妇。”
凌潭给了他一拳。
卫重霄轻笑,撸猫一样在他后颈揉着:“不用紧张,他们都很喜欢你。”
—
真到了年三十那天,凌潭发现自己比第一次上机还紧张。两个人早早就出发了,凌潭坐在车上,手指绞在一起,手心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卫重霄趁着等红灯,看见他把衣服袖子都搓出褶了,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
“别怕,我在呢。”
沉稳的嗓音低低响起,很好地平复了凌潭心里的焦虑。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凌潭抽了张纸擦手心的汗,“你把空调调低点。”
卫重霄调了空调,然后从储物格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剥开送到凌潭嘴边。
“你又哄小孩呢。”凌潭嘴上说着,叼过那块糖在嘴里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