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兰和郭姨娘、赵妈妈等人都吓坏了,同时从各个方向扑过去保护。
“齐姨娘,你竟然要伤我母亲?”沈清兰这才看清刚扔过来的是一只镯子,如今已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不由得心惊胆战,这要是万一砸在母亲身上……
齐姨娘以下犯上,却是毫无惧色,一脸咬牙切齿的恨意,“那又如何?”
郭姨娘脾气再好,也动了怒,喝道,“齐姗!你太过分了!天下主母宽厚仁慈者更无超过太太者!你简直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齐姨娘哈哈大笑,笑得眼泪横飞,眼神更是恶毒。
林氏起身,眼底怒气已尽消,反而浮上怜悯,她静静看着狂笑的齐姨娘,缓缓开口,“布娃娃之事,我必定查清,从即日起,齐姨娘禁足,不得踏出房屋半步,除了丫头进出送食,其他任何人不得靠近。”说着,目光落在郭姨娘脸上,“包括郭姨娘。”
郭姨娘一怔,似乎不忍,然她还没开口,林氏就继续吩咐赵妈妈,“带人守在门外。”
赵妈妈抹着老泪答应,声音又恨又气,“太太放心!”
“现在,其他人都出去!”
林氏说完,突然去屏风后拿出个巴掌大的布娃娃,自己当先出去了。
沈清兰十分好奇那个布娃娃,没有再看齐姨娘,紧跟林氏出去,到门口时回头,见郭姨娘还在床前发愣,朗声喊道,“郭姨娘!”
郭姨娘无奈摇头,跟了出来。
赵妈妈则带着几个丫头垫后,锁门。
齐姨娘好似对眼前的情景视若无睹,还在兀自大笑,已然癫狂无神志。
沈清兰在屋外等着郭姨娘,轻声问怎么回事。
郭姨娘未语先落泪,张了几次嘴都欲言又止,直到林氏等人已经走远,才低声道,“今天上午,齐姨娘收拾箱子时,发现了一个布娃娃,肚子上写着齐姨娘的生辰八字,上面扎满了针。”
“啊?”沈清兰瞪大了眼虽然她以前从未接触过巫术,也听说这类神神叨叨的害人之术,因此郭姨娘一说,她就猜出来了。
“就是这个布娃娃,让齐姨娘落胎的?”
郭姨娘默不作声,这意思,与点头无疑了。
沈清兰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很坚决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布娃娃从哪里来的,但肯定与母亲无关!”
郭姨娘低叹,“我也不信。”
“我们来会州已经有大半年,离齐姨娘……就更久了,现在才发现那个衣箱里有东西,这太奇怪了。”
郭姨娘摇头,“这事我倒是知道些,那个衣箱里装的都是些旧物,比如她做姨娘时太太赏赐的衣裳首饰,以及后来得知怀孕时做了几件婴儿衣物,但是因为孩子没了,箱子就再也没有打开过,来会州时,齐姨娘舍不得扔,原样带了过来,且那布娃娃所用的布料线头都极好,不是下人们能有的。”
“这样……”沈清兰微微一愣,仍是很坚定地说,“无论是是在申州还是会州,都不会是母亲所为,母亲品行如何,无需为这个做女儿的刻意维护和渲染,大家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