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是否解释一下,为何卢二小姐多次谢我为她请医?”
卫长钧笑得温润坦荡,“卢大人也是被他侄子牵连,卢二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但这种事我没法出头,用你的名义正好,再说……”他突然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沉声道,“谢我与谢你,有何区别?”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耳朵,由莹白变成嫣红,大感满足。
沈清兰慌乱躲开,感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都要被身边那个人听见了。
“我走了。”
她丢下一句话,提着裙子飞快地跑了下去,卫长钧站在楼口,笑得灿烂。
沈清兰先上车,由薛扬驾车,卫长钧慢慢在后跟着,看着她进了沈府,才转身离开。
到晚上,沈清兰过去请安,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今天在街上听说徐鸣轩已死的消息,林氏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也是命,好好地走个路,都能摔掉命,你说,死得冤不冤?”
沈清兰瞠目结舌,走路摔死的?卫长钧分明说是服毒自尽啊。
她情不自禁地打量林氏的神色,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作伪,完全就是一副遗憾的表情。
“摔死?摔哪里了?”她小心地试探。
“好像是摔在床沿上,磕着了脑袋,连大夫都没来得及叫,血也没怎么流,就咽了气,这真是命数到了,要不然,谁一辈子还不摔个跤啊,哪里就轻易把命摔没了呢?年纪轻轻地,可惜了。”
沈清兰听着,心里有数了,徐鸣轩恐怕真的是死于自尽,但徐家捂得严,对外都说是意外摔死的。
卫长钧说的对,徐家会为了徐鸣玉和徐家而隐瞒真正的死因,那么,奇怪的是,徐鸣轩到底为什么要死?卫长钧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无论如何,既然对外是这种死法,那就与衙门毫无关系了,沈清兰也当真不必担心沈良会卷入麻烦,与林氏闲聊了几句就准备离开,倒是被林氏叫住。
“亲事已经定了,子渊也表态了不会委屈你,不过是时间耽搁久一点,倒也不碍事,你如今也不能再贪玩了,该准备的就准备。”
沈清兰抿着嘴,半晌,红着脸说,“我不知准备什么,母亲和赵妈妈商议了便是,何必问我。”
林氏笑,“你别打马虎眼,碧玉和翡翠的婚事还忙得不亦乐乎呢,到自己反而说不知道?我也不需要你操办酒席,赵妈妈列个嫁妆清单给你,你看着办,怎样?”
沈清兰涨红了脸,“那也不会。母亲,哪有姑娘家自己张罗自己的嫁妆的?”
林氏看着她满面窘态,满意地哈哈大笑,“臊什么?哪家姑娘不得学一学婚嫁之事?本来想着让你在娘家操办一次你大哥的婚事学习学习,如今来不及,你便拿自己的练习吧,将来去了婆家,这种事迟早要办,那时候,难道要两眼一抹黑?”
沈清兰低头不吭声。
“卫家还有个未出阁的小姐,这种事不会太远,虽然你婆母还在,上面也有两个嫂嫂,主持婚事的大任落不到你头上,那也不应该一无所知,万一出了差错,连我的脸也要被你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