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兰大叫,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沈家从未有虐待下人的先例,为何海棠身上会有这么多可怕的伤?
海棠不语。
沈清兰气得脸色煞白,拍案而起,“是沈清梦打的,是不是?你去劝诫她,被她打的,是不是?”
海棠咬着牙哭了。
“这个疯子!魔鬼!”沈清兰咬牙切齿,比自己当时坠崖后清醒过来还要气愤,一时又无处发作似的,对着海棠又气又叹,“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怎么不告诉我呢?”
海棠道,“婢子怎敢说?婢子失职,既没有看好二小姐,又没有保护好四小姐,哪有脸诉苦?”
门被推开,碧玉等人一齐冲进来,如临大敌,“小姐!怎么了?您刚才喊什么?”
“……”
沈清兰喘口气,慢慢也平静下来,“没事,碧玉,你把我用的那些药拿来,给海棠上药。”
“啊?”几个丫头都围过来,惊大了眼,接着迅速散开,打水,取药,忙活起来,反倒让海棠不知所措。
“四小姐,婢子不敢当。”
沈清兰叹道,“说这个做什么,你好好养伤,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海棠急了,坚持要走。
沈清兰心乱,摆摆手,“还有两天,你先养着,回去的事,到时候再说。”
海棠只好答应。
沈清兰让秋月送海棠回去,她们俩年纪相仿,都是在女主人身边待久了的,兴许会有共同语言。
碧玉等人围着沈清兰询问,沈清兰如实说了,她们都气得不轻。
碧玉问,“海棠坚持要回分宁,小姐放不放?”
沈清兰揉着眉心,“我没想好,我愿意她留下来,可她实在想走,我不能强留,但是她这样一身伤的回去,老安人见了,该怎么看我?看太太?”
“又不是太太和小姐打的!”
“话虽这么说,但终归是在会州受伤的,我们却都不知情,总有失察的过错。”
“她瞒着不说,太太和小姐也不能天天掀她衣裳查看啊。”
沈清兰失笑,仍是不能解忧。
主仆几个大眼瞪小眼正发愁呢,突然见秋月气喘吁吁跑进来。
“出事了,小姐,齐姨娘把二小姐打了。”
“啊?”大家都傻眼,她们俩怎么打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