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飞快,生怕慢一步,郝易就会尿裤子。
赶到的时候,郝易正在吃酒鬼花生,嘎嘣响。
“比上一个课间还快,给你点个赞。”他看着步槐,笑得眉眼弯弯。
只要他一笑,步槐保准晕乎乎,严重的时候连腿都软。
这是病。
没得治。
“走吧。”步槐背对着他,蹲下身。
郝易趴在他背上,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
动作娴熟又自然,仿佛做了无数遍。
步槐嚼着,背着他往外走。
郝易手里还剩了几粒,粘在手心。
他把手往前伸。
步槐自然而然地低下头,伸出舌尖把他手心的花生米卷进嘴里。
边嚼边说:“有点咸了,又硬,吃多了不好消化,你平时少吃点。”
郝易拍了拍手心的残渣,“哦,我就今天吃了,没吃多少,其他的都跟同学分了。”
“喝水了吗?水杯里的水还够吗?”
“够了,你上个课间才给我打的,还没喝。”
“吃这么咸的,怎么能不喝水,你一会儿把水喝完,我再给你打满。”
“好。”
到了厕所,郝易右腿还打着石膏,只能左腿使劲。
步槐站在他身后,架住他的肩膀,“你尿吧。”
郝易对着小便池解开裤子,掏出小鸡鸡。
“医生说我下个礼拜就可以去拆石膏了。”
两人伴着嘘嘘声,闲聊起来。
步槐眼观鼻鼻观心,想着如来佛,金刚经,十八罗汉,观音菩萨……
洗涤内心的污浊,不敢越界。
“拆完了也别快走,慢慢的。”他咕咚吞咽了下口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得再修养修养才能跑。”
“嗯,我知道,我爸妈成天在家说,耳朵都起茧子了。”郝易低下头,尿完了,两指捏着,甩了甩软趴趴的小鸡鸡。